,直至安然的身影不见,她们才返身回去,远方一小巧毛绒的东西迅捷跑过来,夏嵐见状忙着蹲下要拦牠,白兔一甩耳朵,后腿往旁一蹬,避开夏嵐的双手,夏嵐哎了一声,花惜晴见她似乎是想抓那白兔,她扬手喷出一道白色蛛丝,蛛丝在空间舖散成网,将将落到白兔四周,白兔被蛛丝困住,挣脱不得。 夏嵐过来将白兔捉起来,她伸手点了点白兔的鼻子,「听安然说,你是芯妤的长辈是吧?我管你是芯妤的大姨还是小姨,今夜,你莫要去打扰她们歇息。我可是为着你好,听我一劝,别要去招惹安然,安然这人表面看着虽然和善不争,但心里弯弯绕绕,盘算的东西可多了,指不定会记仇。」 花惜晴笑了笑,「夏嵐,你怎么这样说安然呢。」 夏嵐害了一声,「那是你还没看明白安然的为人,她嘴巴上不说,心里都有计较呢,我与千波长年来,都是顺着她的意,唯恐得罪。千波作为读书人,又喜爱佔得别人便宜,可唯独在安然这里,他怕是吃了不少亏。」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如此,花惜晴点头,她听得认真,一脸受教了的模样。 安然回到院子,她侧身推开门,进到屋子,屋里尚未点灯,一片昏暗。安然摸黑走到床边,她将兔子轻放至床上,这才回身去将火烛点燃。樑上青鸟受到光线刺激,睁眼往下望去,瞧见安然她们回来,正要飞下去凑热闹,牠才拍动翅膀,还未往下跳,就见安然抱着水盆走到床边,掀开兔子身上裹着的衣物,仔细的给兔子擦拭身体,青鸟见状,收回翅膀,往后退了几步,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觉得非礼勿视,便又跳着脚,转了方向,看向屋外。 那水池养着古怪泥鰍,她们又与泥鰍泡在同个池水里,安然心里觉得彆扭,给兔子擦拭完身体后,她也脱去上身的衣物,给自己清理一番。 安然出去将水倒掉,换了一盆乾净的清水回来,刚安置好水盆,她侧头一看,发现兔子在床上睡得不安稳,一直扭动身子,似乎是觉得皮肤痒。 安然过去将兔子踢乱的被子拉好,兔子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身上,又将双腿蹬了起来,双手併用,不断挣扎。安然耐心的给她拉被子,兔子踢掉一次,她便拉回一次,如此反覆。 兔子身上的肌肤映着诡异的红,方才她给兔子擦拭身体的时候,便发现了兔子被泥鰍咬伤的地方,渗出黑血,黑血排出的量不多,安然想着,许是妖兽身体比常人强健,对于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较好,既然辛崋说这泥鰍的毒对兔子并不致命,安然姑且相信她,可说归说,安然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守在兔子旁边,不敢歇息,深怕兔子临时有需要,若身旁无人看照,恐酿祸事。 夜半,安然坐卧在床前,她垂头望着兔子的面容,兔子面色苍白,拧着眉心,看着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安然伸手摸上兔子的脸颊,兔子感觉到有人触碰她,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她眼底矇矓,迷迷糊糊的看见是安然在摸她,她心下松口气,对着安然傻气的笑了一下。 安然见她转醒,眸光晃动,她低身凑过去,问兔子,「你感觉怎么样,可还觉得难受?」 兔子反应有些迟钝,愣了片刻才应话,「我浑身提不起劲,可是身上痒,我想挠,但又动弹不得,很是难受。」 安然摸着她的脸,安慰她道,「忍一忍便不痒了,我向辛崋讨过解药,她说这毒并不致命,没有解药,说是静养一日方能好全。」 兔子含糊的嗯了一声,缓慢开口,「安然,我睡了多久?」 「不久,天还未亮。」 夜晚很长,安然这话说得模糊,兔子只好转头去看窗,天边圆月往西沉,夜色已浓,兔子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