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盈疼自己的弟弟已经到了无法理喻的地步了,他是不怕邱胧月,但他却对她心存顾忌。 惹师惹虎千万别惹恰查某──尤其是平时恬静和善的那种。 「如果我怕,我就不可能会答应夫人混入凤川阁。」若水轻笑,她表面不怕,但实际上怕得要死似乎看出若水的矛盾,玢小七下了一个决心。 「若水……」 「嗯?」若水看出玢小七的表情变了。 「我是不是曾说过『罗家的事情,就交给罗家解决』?」 「确有此事。」若水应道。 玢小七轻抬起头,脸上尽是狂傲。 「……我后悔了,我要介入。」 「介入!?」若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说不能再插手了吗?」 「我想,世事难料,就是在说这种时刻吧。」玢小七不肯透漏自己究竟打算作什么,他只是淡淡地对若水道:「你等着瞧吧。」 结果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到适当的时机,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过了要半年的时间,玢小七都有些捉急了,就在玢小七想着要不要另外想个方法时,李拓言被皇上召进宫,玢小七面露喜色,他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就跑去找罗冬羯了,结果没过多久,他叫来若水,他看着她,彷彿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时机已经成熟了,你跟我来。」 「啊!?嗯……」不明白玢小七的时机成熟是指什么,但若水感受的到,那一定是经过玢小七深思熟虑后才会作的决定。毕竟自从玢小七说了要干涉后,这中间可是横跨了要半年的时间。 「等等你就别说话,静静地站在我后头。」玢小七远远的看到了罗冬羯,他走起路来没有平常那样充满着优雅与端庄,而是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昏过去似的。 「他怎么会从外头走回来?」若水知道罗冬羯一向不出门的,怎么如今他会失魂落魄的从外头走回来呢? 若水想不通,却多少猜到那一定与玢小七有关。 「好了,闭上你的嘴巴,听听我俩的对话吧。」玢小七啟唇,他向罗冬羯问道:「心死了吗?」 双眼毫无焦距,罗冬羯眼眶泛红,他不敢相信似的开口。「……只有我不知道姐姐没有死?」 「不尽然。」玢小七耸肩。「李拓言也不知道。」那个笨蛋若知道的话,也许罗冬羯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罗冬羯陷入沉默,随后他又开口问道:「所以,我该离开,是吗?」 「选择权在你手上。」玢小七的眼神变得冷冽。「走不走都随便你。」脚就长在罗冬羯身上,谁都无法阻止一个真心想离开的人。 「我若想走呢?」罗冬羯试探性的问道。 「如果你真的离的开李拓言的话。」玢小七摆出了个「请」的动作,他道:「但在那之前,请先去趟李拓言的书房,观赏一下他珍藏多年的掛轴。」李拓言被召去皇宫后,玢小七就偷偷的潜入书房,发现了一个即便是罗冬盈与邱胧月也不会知道的祕密。 没有再多说什么,罗冬羯走入府去。 「真的是要他『心死』呢!」若水站在玢小七身后,她皱着眉。「我总觉得,你做的,比我做的,远远绝情太多了。」若水总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冷血无情的一类了,谁知道玢小七比她更绝,不仅毫无犹豫,甚至连出招的手法都比她高明太多。 「长痛不如短痛。」玢小七彷彿在说着李拓言与罗冬羯的感情,又好像在暗指自己与李靖尧的现况,他握紧双拳,朗声道:「这还远远不够。」不够,当然不够!若要让一个人真正的心死,只有伤心流泪那是绝对不够的,玢小七知道,要让一个人心死,就必须让对方见到所爱齷齪的一面以及……背叛! 玢小七开始冷笑,他下了一个决定。「若水,今晚我要和李拓言洞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