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耳际一片粉红。 “云笙…”他单手撑在榻上,垂头唤她,长发落在她的腰间,像黑色的蛇身盘栖着她。 阿厘充耳不闻,他现下这副可怜模样分明是诳她的,再信他她就真是白痴! “云笙云笙云笙云笙…”他变着调的唤她的名字,自娱自乐地笑起来。 阿厘忍无可忍的偏头瞪他,他却好像更开心了,一手伸到床的内侧捉住她的手指,滑进她的指缝里。 绮丽的凤眸满眼都是她,唇角扯起,漾着十分明显的弧度。 “别生气了,我舞剑给你看。”他哄她。 舞剑不同于练剑,阿厘记得他可是最厌恶舞剑的,有次侯爷要他在宴会上舞剑助兴就被他当众断然拒绝,还说这是娱乐他人,居然把他当耍猴戏的,气的侯爷当时狠狠的罚了他几板子,他也坚持不改,那之后便没人再提起这茬了。” 现在竟然要给她看? 阿厘眨了眨眼睛,思量了下“真的?” “千真万确。” “在院子里吗?” “那得等雪停了,不然我生病了谁疼你?” 见他又不正经起来,阿厘皱起眉,就要甩开他的手,果然见他开始认错卖乖。 “我错了我错了。” “云笙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阿厘轻哼出声,唇角却也带了不自觉的笑,露出若隐若现的梨涡,任他重新抓紧了自己。 躺在他的锦被上,阿厘忽然想起来早晨了,那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下午自己居然这么心安理得地躺在他的床榻上,十指紧扣。 “你…早晨怎么想起来叫我阿厘啊?”她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手指关节,总有一种飘在云端的不踏实感,天天欺负她的小公子居然成了她的……情郎。 “不知道,不喜欢我我那样叫吗?”他只记得自己当时满脑子亲她,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本能。 “…没有。”她咬唇。 “没有?那你喜欢我怎么叫啊??云笙大人?小阿厘?阿厘香香?卿卿?”他举着例,一手垫在脑后懒洋洋地靠在床架上,长腿搭在地毯上。 见她没了动静,脖颈处的肌肤又红了几分,故意又道:“可卿卿叫我什么呢,总不能还是公子罢!” 他假意沉吟片刻,道:“就唤我檀郎怎么样。” 阿厘闻言,故意拿眼角看他:“我觉得白痴更好。” 周克馑挑眉:“好啊。” “居然敢骂我!”作势要亲她。 阿厘吓得缩起头闭上眼睛,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动作。 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看,便见他停在自己的上方,定定地看着她的,眉眼上方,好像在出神。 “怎么了?”阿厘轻轻问他,两人离得很近,她说话都是不自觉用的气声。 周克馑对上她疑惑的眼睛,眸子里涌出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手指缓缓爬上她的额角,描摹那里微凸的疤痕,怅然若失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阿厘被他郑重其事弄得非常不好意思,移开视线抿起唇,硬邦邦地道:“哦。” 手指却握的他更紧了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