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逐客令。 那人行了个礼,转身便要走,宣叶却又突然叫住他,「绎儿,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以后要来宣家小心点,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要有第三人知晓。要是让人知晓我宣家老爷子与端木三少接触,那免不了风言风语。这局势,宣家站哪一边都不对,只能等时机了。你虽然是端木家的人,但我相信你本性纯良,那些阴谋算计你也不会,那就安生的过日子吧。虽然以后免不了被牵连,但至少主谋共犯你都沾不上边,就算你最后没有同月月在一起,我也能想法子保你周全。也算对得起你母亲了。」 「我懂得,舅父。」端木绎认真道。 「好孩子。就你这声舅父,也值得我保你平安了。」宣叶叹道,「这雍朝啊......」 这后面没说完的话,端木绎和宣叶心里都很清楚。但谁,都无可奈何。阻止不了却也怕承受不住。 「爷,昨晚端木绎寅时闯进宣月院中。」连戈跪着对坐在上首的男子报告道。那男子仍然是右半边脸带着面具。能看到的左边脸庞,深刻却精緻。犹如雕刻般立体,让人印象深刻。就是不知道这样美好的面容为何要带着半边的面具遮住脸颊,难道是右半边脸上有伤痕? 「他?他去宣月房中做什么?」男子疑惑道。 「属下不知。端木绎武艺高强,属下不敢太近监视,只见到他与宣月拉拉扯扯,还,还......」连戈吞吞吐吐,红了脸颊。 「还什么?说。」 「端木绎还将宣月,将宣月拉近怀里。」 碰的一声巨响,那男子身旁红花雕木的桌子顿时裂成碎片,连戈倒吸了一口气,冷汗顿时沿着脸颊流下,背后全被汗水浸湿,风一吹让他直打颤,已经多久没有见到爷如此震怒的样子了。到底怎么了?这调查结果里头有什么事让爷这么愤怒的? 在他看来,只有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疑似断袖。想到这里,连戈不禁一阵鄙夷,想不到端木绎竟然有这等癖好。还以为他算是端木家唯一一个正常的公子,没想到,他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继续说下去。」那男子似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五个字挤出来。 「后来,属下就见到端木绎将宣月抱进房间,然后有些许争吵声传来。」那人不再吞吞吐吐,只求赶快报告完离开这里,太久没见到爷震怒,他已经快不能接受了。双手克制不住的抖着,他可是记得当年爷发怒时的模样,他可不想再见一次。 「说下去。」 「后来,后来就突然没声音了。没多久宣叶和魏天和就来了。也走进房。」 「然后呢?」 那人突然双膝跪下,磕头道,「请爷息怒,接下来的事,属下并未查探到,端木绎的武艺属下还胜不过,更不用说宣家老爷子了。属下怕跟太近被发现,所以,所以......」 那男子突然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累的样子,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哑声道,「下去吧。」 「是。」连戈连忙起身,倒退着离开房间,在跨出房门的那一刻,还踉蹌了下,之后便一溜烟的用轻功离开房子。 连戈离开房间后,那男子独自坐在椅子上良久,半响后,他拿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赫然是一条由眼角贯穿到嘴角的刀疤。如果忽视那刀疤,整张脸如鬼斧神工般精緻,似乎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脸上的每根汗毛都是精心计算过的般。但那刀疤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他对着模糊的铜镜,抚了抚那疤痕,喃喃自语道,「如果是你,会不会嫌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