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晟被拔掉大位的消息在一个礼拜后传开,据说是雷厉风行的决定,他事先毫无察觉,聂瑞华就直接下了命令,火速撤换掉他代理执行长的命令,让谢金璽先行接手。 这个人事异动几乎是掀起了一波狂风巨浪,事前毫无徵兆,媒体跟风报了好几天,却挖不出甚么料,新寰股票甚至因此跌停好几天才止血。因着这样的风波,每个人都急于探究箇中缘由,尤其是全无心理准备的聂晟。 聂晟得知消息那天把聂瑞华住处能砸的都砸碎了,直接要衝医院跟聂瑞华讨个说明,却被护卫挡在门外。从没遭遇过爷爷的严令拒绝,他先是怒不可遏,迫于无奈仍得离去,万念俱灰下想回到原生家庭,却发现那里已没能信赖的人。只能步履蹣跚,随着夕阳西下,买了一天醉回到和荣咏诗的住所。 而那里,佳人远离,杳无人跡,处处皆回忆。 想如法炮製,把那些恩爱缠绵的证据全丢烂,风风火火地一地狼藉后,恍然中瞄到他手上的一个对戒,而女性的那环戒套在荣咏诗的无名指上。 她临走前,留下太多他赠与她的华丽珠宝、层层回忆,唯独拿走那个对戒。 聂晟收了手势,跌坐于床上,心防溃散,隐隐约约地抱头啜泣,之后发现脑袋那个拉他进地狱的声音越来越大,闹得他耳鸣,身心俱颤,竟然陡升一股自我了断的意念。 当然,他残存的理智晓得自己又发病了,自从荣咏诗离去后,他自行断药一阵子,会復发不意外。可他没有再吃药的慾望,任凭自己在黑夜里挣扎、暴哭,聂暘却在没多久后拿了荣咏诗临走前交给他的备钥,进了那个漆黑的屋子。 满室破损、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完全是聂暘意料中事。他在床边见着低低啜泣的聂晟时,面色平静,先轻轻点起一盏檯灯,翻箱倒柜找出他的药,放到聂晟身旁的地上。 「你有很多时间沉沦下去,也有很多时间去跟我算帐,问为什么你会落到这种地步。但这种状态下,你是不可能站得起来的。把药吃了,聂晟。我带你回家。」 聂晟抬起那双满佈血丝的眼,狠狠把药砸往聂暘的方向,已经顾不得两人力量的差距,卯足全劲就往他脸上一拳。那拳聂暘硬生生地受了,脸颊立刻肿了一大半,接着他几个回敬的力道,就从背后擒住聂晟的双手,将他牢牢实实地定在床上。 「我只能忍受你打我一次,接下来不要再动手,我不想跟你打。」说完突然对房门口大喊:「爸,来帮我把聂晟押回家!」 没意料到父亲也尾随而来,聂晟停了挣扎的力道,聂暘对聂云和跟着进门几个男人道:「看好聂晟先生,安全无虞地把他送回我家。」聂晟毕竟是个大男人,一个人要轻而易举让他毫发无伤到家有点难度,聂暘才不干这么麻烦的事,当然已有万全准备。 男人群们一个擒手一个压制住身躯,都快要是用扛的把聂晟扛走,而聂晟一瞬间忘记挣扎的原因是聂云不断地关心吩咐:「你们要小心点,聂晟身体不好,不要让他受伤。」 可等他说完,聂晟又恢復狂暴的情绪,疯狂地挣扎,大吼大叫,连四个大男人都有点招架不住,聂暘皱了皱眉:「早知道先给他一点安眠药让他吃了......」然后示意一下,苦命的护卫们只得忍受聂晟的拳打脚踢,聂暘又淡然拋下一句:「打昏他比较快。」 当然他们没打昏聂晟,刚刚那番折腾是太过碍手碍脚,如今老闆有指示,他们终于放开胆子和力道,全部使力上了,擒紧聂晟的手痛得让他一直大叫,如此的剧痛终于让他有点安静的片刻,就这样被带离了他和荣咏诗的小窝。 聂暘吃痛地嘶声,抚着脸颊,有点头痛地喃念:「完蛋了,回家要怎么交代?」 聂云还愣愣地看着聂晟的背影,回神后赶紧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