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少纳言的(1)噂吹风全数问过一遍,他深知此人生性怕羞,故以问题逗她开口…… 「真的有这回事吗?听来着实不可思议的。」 此过程中,伊周不忘观察千代的反应,可她唯跟着女房们含笑看待他的举动,没有任何不开心之状。再回观清少纳言,她害羞到冷汗直流,脸面都红到耳根子去了。貌似因为过于紧张,连一句话都无法回答得了。 伊周看她拿扇的素手犹微微颤动,一时觉得好玩有趣,便一把抢过那把遮蔽清少纳言害臊的扇子。 遮掩羞容的扇子没了,她只能以袖权充,想到自己的狼狈,实在恨不得自己是隻土拨鼠。 伊周把玩着清少纳言的扇子,丝毫无半点离开的念头,他倒要瞧瞧千代在何种尺度下才会心有不平。 「这上面的画是谁作的?」伊周眨着晶莹大眼问着清少纳言。如此明眸对任何女性是了无抗体,包括清少纳言,她的顏面越羞越红。 伊周的久久逗留教定子愈加同情她的处境。因为除了千代与家中女眷外,其馀举凡女性,在第一次与伊周来往时,都会被他的长相加上好戏謔的个性吓得逃之夭夭。于是问着伊周:「兄长,您瞧,这是何人的墨宝啊?」 伊周仍旧目不转睛专心的逗着对方,祇伸手向定子:「拿来给我看看。」 「您过来看就好了。」定子努力的替清少纳言解围。 孰料伊周竟回:「我被她逮住了没法子起身呢!」此句乐得全场格格的笑出声。 清少纳言则哭笑不得,羞得无语可答,这是哪门子的玩笑话? 「要不拿来让她看吧!只要是字,她全认得的。」伊周不放过一丝一毫能逗玩清少纳言的机会,照这个样子折腾下来,委实教清少纳言尷尬的要死。 时间度日如年的流逝,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千代带领清少纳言退回登华殿偏房的住所。 她端详着千代爱笑的眉目,忆及今晨的丑态,怯怯乔乔的问:「少主公大概是怎样的一个人,以前曾听过传闻,据说人挺温柔的呀!」 千代大致猜得清少纳言的言下之意,她仰天笑了几声,随后认真的屏视对方说:「是啊!他人满温柔的啊!也老爱说笑,很任性的一个人。」 千代在这其中不小心露了馅,她的手自颊边放下,那片均匀的紫在清少纳言眼底可谓怵目惊心,她语带惊恐的问:「你的脸被谁掐的啊?真教人心疼。」 「唉……」千代不好意思的抚着紫颊,欲语还休不知该不该开口。 清少纳言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柔和,方才的怯容一扫而空,「我有一个女儿,今年八岁,见着你,好像就如她在我身边讨着糖吃。」 「哇!少纳言的女儿一定可爱极了,不像我老是被打被罚。」不晓得原因,话说到这里千代自动浮现自信的神情。 「呵呵…所以说你脸上的伤也是处罚来的囉?」清少纳言捂嘴笑道,千代的喜感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 她搓着后脑杓,被人一语点中有些难为情。 她吐了吐舌,当要趁着一鼓作气实话实说时,千代的肩头遭人拍击一下,「千代!」 此人动作所引惹的风拂过千代的发梢,吓得两人赶忙向后察探…… (1)和歌中的流言之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