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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恶作剧


跡好像有些相似于有殿大纳言的,又熟于汉学,位列公卿,岂非他不成?奇怪,这孩子平时挺乖巧的啊!怎会这样恶作剧?」

    女官们一闻太后的怪责,无不马上护航:「娘娘,您先别这么快下定论呀!相似而已,非一定如此啊!我们认为有殿大纳言非其人也。」

    「所以我才纳闷吶!」太后驳斥着,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伊周非此无聊之人,她说:「他人有时调皮归调皮,还不致于欺凌至我头顶上,且他天性善良,绝不拿他人痛处作文章。」

    为了确认以上字体,太后先令女房修函寄予伊周,果然,伊周没有多久便致来回信,且是由本人送来的快递。

    接待的女官难掩兴高采烈,上报的声嗓也跟着抑扬顿挫起来,「太后娘娘,有殿大纳言亲自赶到,欲弄清事发脉络。」

    伴于太后左右的女房在她话一落,原本嘻笑随意摆坐的姿态皆在瞬间转为正襟危坐,有趣的模样让太后忍俊不住笑了一声,气氛也因而缓和不少。

    片晌,乃见伊周信步走来,他的乌纱帽微微左倾,鬘发自帽中掉出,一看即知他的特地啟程,这样的他倒别有一番风韵。

    「娘娘,这事姪儿得同您说明,我不曾託人送信与您。且我向来素不喜欢让殿上童送信。可否请娘娘将信笺予姪儿确认确认?」

    伊周一番诚恳与注重自身形象的态度让太后不得不说:「老身心里老觉得你不会做出这种无聊事来,只是字跡略像,给你识识罢了,或许你认得那是谁的字也说不定。」

    太后身边的女房把信送到伊周手里,他拆开一览,黑墨横竖不仅深刻信纸,更在他的眼帘里留下深刻印象。此字仿得着实与自己的字跡非常雷同。虽然仍有破绽之处,能仿成这副模样已是了不得中的了不得。

    「娘娘,此字仿着我的字跡。不过,这字尾的墨液显得厚重,代表这些字曾为刻意模仿而润饰,但我写字一撇过去自然而然,故这绝对不是我写的。」伊周把自己的亲手信与恶作剧的信笺比较给太后理解,经伊周的解释,大家无不豁然开朗。

    「唉呀!早说了不可能是有殿大纳言的嘛!」

    「可不是吗?人美、心美、字美、智美,太得天独厚的人了。」女官们窃窃的评论起伊周,整场相当活络。

    「好孩子,就知道不会是你,不过,那会是谁呢?」太后亲暱的笑道。

    伊周作思考状,突然灵机一动,他问:「您有无得罪于人?」

    「没有啊,公卿辈…真没有。」太后纳闷的道。

    伊周统整个人经验,毕竟自己曾任殿上童,殿上童的职务、习性他再熟悉不过了。

    「若是由殿上童送来的,非公卿辈的话,肯定是宫中妃嬪的恶作剧了,殿上童有时得接受此类的上级指託,您不妨去问问皇上,让他辨识看看。」

    太后私觉颇有道理,于是亲自啟程至皇宫。

    登华殿内~

    太后的警蹕声如火如荼,但大家无不老神在在,彷彿何事都不曾发生的接待。

    「母后,您怎的来了?」天皇掛着孺慕之深的笑顏问着,定子也以平常待长辈之道问候:「阿姑,许久不见,真想念您呀!」

    太后见两位孩子煞是温顺可爱,不疑有他,赶忙把信交与两人,她着急的说:「你们不知,今儿受到这样奇怪的一封信,由一名殿上童作信史来着,你们可识得此字是谁的?老身我问过伊周了,他说非他之作。」

    说到这里,一旁女官原忍着笑相覷来去的,却装得一本正经。

    定子匆匆上下瀏览过,就好像知道什么事似的,道:「不像兄长的字跡,该是(2)阿闍梨的吧!」

    「哪位公卿甚此无聊,还勾搭到法师去?伊周说可能是妃嬪女房们的游戏,而你们这回子说是法师的?有可能是(3)僧正吗?还是中纳言之类的?」太后一副认真欲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让皇上的嘴角蠢蠢欲动,他赶紧以其他表情掩饰。

    「唔!这字我曾见过,是左卫门的,她与殿上童最有交情。」说到这里,天皇自己终于破声而笑,定子也跟着笑了出来,唯剩一票只需装着正经的女官还未露出破绽。

    太后误解为天皇觉得此事好笑,而非他俩出的主意。她领着接待的女房去指认殿上童,岂知指来指去,再也寻不着那名殿上童,太后这下领悟始作俑者的真实身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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