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麻生日良,你来接我了啊?」 多么美艷而毒辣的笑容,简直就像根刺狠狠戳进心底深处似地。 除了痛,还有愤怒。 「这是什么意思?」 戴着面具也没什么意思,麻生一四乾脆卸下了笑容。 「本来就没什么意思啊。」 一语双关,桐谷片仓只是轻声笑道,一边点燃了从口袋拿出的薄荷菸。 「要拒绝,明说就是了,何必这样精心设计?」 桐谷片仓闻言,又吐出个白圈后,才笑着望向麻生一四:「如果用说的有用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不是吗?」 「……」麻生一四忍不住握紧了拳。 「死缠烂打对你我双方都没有好处,所以还是趁现在收手吧?」以着相当无所谓的口吻,桐谷片仓嘴上叼着菸,一边收拾着方才的残局。 「你根本就不需要为了逼退我,还和那个渡边花发生关係。」 「呵。」这是什么语气? 「我其实也没有特别是为了你,只是刚好天时地利人和而已。」 然而麻生一四却像是把桐谷片仓的回话当作耳边风,逕自接续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麻生日良同学,你现在人是清醒的吗?」感觉两人的对话似乎进行不下去,桐谷片仓挑了挑眉,如是问。 麻生一四沉声答道:「我一直都很清醒。」 那是什么眼神…… 被麻生一四沉凝而深邃的眼神死死盯着,桐谷片仓顿感莫名不悦。 「你现在不过只是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在鑽牛角尖而已。」桐谷片仓说:「总是一帆风顺的人生也是很无聊的,不是吗?总之,我想说的是,既然跌倒了,自己赶快爬起来就好,所以,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吗?」 岂料桐谷片仓苦口婆心的一番劝戒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我喜欢你。」 麻生一四依旧深深凝视着桐谷片仓,没有丝毫的动摇。 「你脑子是烧了吗?」桐谷片仓真的快被他气死了。 「我喜欢你。」 「即使是现在的这个我?」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这根本是鬼打墙了……「麻生日良,你真的够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叫我『麻生一四』而是『麻生日良』?」原先感觉还一蹶不振的麻生一四在见到桐谷片仓的反应后,竟扬起抹「麻生一四式」的玩味笑容:「会这样叫我的人——只有你呢,桐谷君。」 「爱叫哪个名字那是我的自由吧。」对于忽然恢復精神的麻生一四虽然感到不解,但不管怎样那都是他家的事。桐谷片仓于是漠声答道。 「难道不是因为,这是专属于你的『特别』吗?」麻生一四的笑容却越来越大:「之前还在演戏的时候就算了,但连现在的桐谷君都还是直呼我的本名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你挺在意我的一种表现?」 「……原来你不只是个醋罈子,还意外地很自恋啊?」 冷淡地瞅着笑瞇瞇的麻生一四,桐谷片仓在收拾完吧台后,背上自己的包包,说:「我要关门了。」 麻生一四微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而懒得搭理他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