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饭,加上宝宝早產,你身体一直没有调养好。正好,趁这机会,你这头猪也不用去那老头儿那上班去了,在家圈着养膘吧。」 老头儿?池隆见?记忆如钱塘江潮拍面而来。 我揭开被子就要下床。yume伸手拉住我,「小贱人,又发什么神经?你要去哪儿?上厕所?」 「我要去工作室。」我起的太猛,脚刚沾地,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还去干嘛?就你这样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估计还没出门就又晕过去了。」yume拉住我,用力把我摁回床上,「johnson说了,你不用去了。他已经帮你辞职了。」 「我要去问他点事情。」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要问也不急一时,工作室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他还能跑了不成?你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去问。」 事实证明,池隆见的确是跑了。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工作室给wenni姐打了个电话。她正在从一个画廊回来的路上,池隆见一大早就让她带了十幅画过去,开了两个半鐘头的高速,爆了一个车胎,死里逃生到了那个落基山沟沟里的偏远小镇,画廊的人却说,从来没有跟他们订过画。 wenni堵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在电话里嘮叨了有十分鐘才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她池隆见不见了。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然后便传来了忙音。 我又给海子打电话,差不多类似的故事,只不过他没wenni姐那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愤怒,有些哀怨的声音问我,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也想知道怎么办。 我可以不在乎这半个月的工资,但我无法不在乎池隆见带走的某些我急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他为什么要走?他为什么不昨夜就消失,却今天一大早把工作室的人都指使出去? 我在池隆见的创作室里翻着他留下的东西,没有找到那张旧照片,也没有找到别的有任何意义的东西。昨夜倒在地上的屏风摔了个粉碎,在我抽出下面压着的画稿的时候,碎玻璃划破了我的手。 我看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鹅黄色的画纸上,晕成一圈一圈格外刺眼的橘红。 这红色的液体里流的究竟是怎样的故事?到底谁才是我的父母,他们在哪里?到底龙翔是不是我的哥哥,而他又在哪里? 我从未像现在感觉这样的孤独,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半个和我有关联的人。 这个拥挤的地球上,又有几个和我有关联的人? 为什么我现在是孤身一个? 为什么我现在感觉这么冷? 「丫头,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了?你的手流血了?唉,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强子抓着我的手指观察了一下,转身要走。 我抓住他的衣襟,从背后搂住他,喃喃地说:「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看到外面墻上掛着急救包,我去给你拿药。手上口子不小,要赶紧处理。」 我紧紧的搂住他:「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强子小心掰开我的手,转过身来,「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只是想……」 「抱住我。」我鉆进强子敞开的外套,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的体温真暖和,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冷呢。 「抱紧我。」 强子在我的头顶叹了一口气,僵直的身体软了下来,双手轻轻圈着我的腰:「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实在找不着我可以养你。现在让我先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会感染的……」 「抱紧我……求你……」 为什么我现在还是这么冷呢? 「丫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强子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绷断我现在吹弹可断的神经。 「强子哥,他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谁?」 「池隆见。你帮我辞职的时候,他和你说了什么?」 强子没有回答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边:「他和你说了什么?」 强子的目光有些闪烁,「没什么。」 我不甘心的摇晃他,手上的血抹在他的袖子上,怵目惊心,「他肯定和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强子回望进我的眼睛,赌气一样的回答:「除非你答应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