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办公室,东西换了一批,摆设略有更动,但还是勾起了我记忆里的那点恐惧。尤其面前还坐着一个黑脸的母老虎。 母老虎点了一根烟上下打量我,也不说话。我不知道她找我是什么事,想想她也不能跟她老公一样有那个功能欺负我。刚才她没宣布我的名字,应该工作丢不了,要数落我,我听着就行,我这辈子没少被训,谁怕谁。 这么想着反而不紧张了,我开始偷摸着打量她。当然,只限于视线范围内她屁股往下的部分。 我低头看着母老虎身上的黑缎子对襟改良唐装的大红色滚边,她估计也快四十了吧,身条保持得还挺好。就她骑在米奇林脖子上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十几二十年前也是个走在路上招蜂引蝶的骄傲主儿。不知道今儿这主子又看什么不顺眼捏到我了。 垂缀感十足的黑色散腿裤子,下面蹬了一双四寸高跟的小羊皮靴,一下一下的敲着地板。 我正算着她敲地板的频率和我的心跳频率差几倍的问题,她突然站了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啪」一声,我就耳鸣了,左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眼眶含泪的看向她,有点儿不可置信,「你……你……」为什么打我。 「别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柔弱样子,我不是男人,不吃你这一套。」 「我……我……」装什么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这种女孩子我见多了。别跟我面前哭,让我瞧不起你。想拿身份是么,想要钱是么?我告诉你,钱,该你的工资咱一分不缺你的,别的什么都别想。我们家那口子对你做了什么都是你自找的,想仗势儿,也不看看你那点儿斤两。……」 我想什么了我,我仗谁了。 「……出去干活吧。」母老虎说够了,挥挥手,打发我出去。 我扭头看到那个门把手,又想起米奇林那天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委屈得眼泪滚珠似的往地上掉。 「嘿,你还来劲了。哭什么,你还委屈了不成?敢做不敢认,有本事你到外面哭去,看看你要脸不要脸。」 「我没有。」 「啊?」我哽咽的声音太小,母老虎没听清。 我抹掉脸上的泪,深吸了一口气,从外面等着的黄毛那里借了个胆子,回头直面母老虎,「我和林老板之间什么也没有。别看我好欺负就把你老公和其他人的事往我身上栽,我就算想找人办移民也选不上你家那只猪头。你有本事也出去找只小狼狗,没本事就好好看着你老公,别让他出去噁心人。」 「你……你……翻天了,你不想干了是吧……你等着……」 我把齐鲁大地的马甲脱下来往她脸上一摔,「不用等了,我~不~干~了~!」 我不知道母老虎在我身后吼了些什么,我泪眼朦胧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