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姐姐的东西,要先打过我!”清脆的声音响起,那少女执剑冲了过来。 赵统领二话不说的挡在我身前与那少女交锋,后面的温元也提剑冲了过来,我赶忙拔出匕首,慌忙去格挡。 “母蛊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想杀了母蛊救渡鸦,你就先杀了我,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被温元逼的连连后退,赵统领也和那少女斗得难解难分,身上挂满了伤口,情况不容乐观,外面镇守的士兵想必已经被这个红衣少女杀的一干二净了,我粗重的喘着气,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温元狞笑着,举着剑劈过来,宛如从阴间爬上来的厉鬼,我终于抵挡不住,摔在地上,我狼狈的向前爬想躲过那恶鬼的袭击,可这些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疼痛马上就贯穿我的全身,温元的剑从肩头滑下,像是享受我痛苦的颤抖呻吟,尖锐的金属划破层层皮肤,在我的背上一剑一剑的切割着,我惨叫着挣扎却没有任何用处,那剑尖最后划过脚腕,我痛得一下子扣住了地上青色的地砖,折断了指甲,我艰难的回头去看,脚腕上两道血痕,跟腱具断,温元又笑了起来,像是欣赏她刚刚完成的作品,她挽了个剑花,将剑身上血迹甩到地上。 她弯下身来,贴近我的耳侧,“听说你在床上杀死了先皇,这是真的吗?”她将剑尖贴近我的脸颊,在颧骨到耳廓又划出一道口子,“我要怎么样才能取出你身上的千髓呢?” 我痛苦的缩着身子颤抖,这个女人早就疯了。感觉那散发这寒气的剑尖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我的余光看到温元笑得越发狷狂。 我猛然跃起,脚腕一阵剧痛吃撑不知身体膝盖一下子磕在地上,但是也就是这个力量让我一下子扑倒了毫无防备的温元,手掌在后背上一抹,沾了血的手一下子涂抹在温元的脸上,我发疯一样的在她的脸上抹上我的鲜血,我和她争执的在地上撕扯,最终我还是被她一拳打在下颚上一阵晕眩,但是我没有等来下面的攻击,温元跪坐在地上捂住满是的脸,正在尖叫。我看到有血从她的眼角滑落,我无声的勾起嘴唇,我的血还是渗进温元的眼睛里。 “你大概忘了,我中的是千髓,世上最毒之毒,我的血能救得只有渡鸦的性命!” 我爬着拿过她的长剑轻而易举的划破已经失明的温元的臂膀,她疯狂的攻击着我,却找不到我的方向。 “姐姐!”我听到了那个少女的尖锐的叫声,赵统领已经相是被沙包一样被扔出去了,我看到他的满身都是伤,胸口被一剑贯穿,落地后再无声息。 对不起……我无声的道歉,就用温元的死来祭奠你吧。 我一把将温元搂进我满是鲜血的身上,我看到我的血液流入到了她的伤口之中。 后颈被提住,那少女捏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到一边,我摔倒在已经气绝的赵统领身侧,我听到那个少女失声的哭泣。 “我杀了你!”她扯着喉咙叫着要冲过来,温元一把拉住了他,她的双唇已经泛出紫色的颜色。 “这是帝王蛊拿好,”她将一个紫色的小罐子塞到少女的手里,“还有去救你哥哥!” 那少女一抹眼泪站起来,漂亮的杏目满是怨毒的盯着我,“我叫温枳,你最好记住我,我一定会要你的命!”那红色的身影几下就跃出了这件牢房。 瞬时间,牢内一片安静。 我无力的趴在地上,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疼得,眼前竟然都有些模糊,我摸到一处伤口用力一扣,疼痛袭来,我趁着这疼痛来保持清醒,伸手帮赵统领阖上大睁的眼睛,我的目光落在温元的身上,温元身上已经开始流出暗色的血,眼神涣散的靠在墙角,大概已经气绝了。 我慢慢地爬过去,撕掉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青色的脸。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没有艳丽的外表,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温和和纯真,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杀了丈夫,因为仇恨化作了厉鬼。 我疲惫的倒在地上,看着她的尸骨已可见的速度腐烂着,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千髓毒素的作用还是断凰母蛊的宿主死亡才加速了腐烂,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个厉鬼般的女人已经化作累累白骨。 一个一指长得白色肉虫跌落下来,摔在地上,碎成几节,我大着胆子去摸,发现那死掉的虫子已经石化。这个便是温元从苗子窟那里得到的,断凰的母蛊。我不由得勾起唇角,脑海中浮现出渡鸦青紫色的面庞,我缓缓地躺下来,从苗疆出来后第一次觉得死了无所谓了。 在我已经等得四肢发冷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气喘吁吁赶过来的莫青舲,“你这次太慢了,在晚点我就冻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