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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这种老梗


浓厚,依然将一声「鶋」唸成了四声。

    唐迎乐赶紧一把抓回鸚鵡,捏住鸟嘴手动消音,十分羞耻。

    莫笙也无语盯着名牌半晌,再看看鸚鵡眼里的悲愤与唐迎乐脸上的耻意。

    「怎样?我没唸错吧?」唐迎乐涨红着脸,馀光也紧紧盯着进度条,深怕那可耻的两个字会打开对方奇怪的封印。

    但也许是那紧张的态度太过明显,让莫笙接收到错误的讯息,以为唐迎乐是在担心自己认错字会被耻笑,便在沉默片刻后,扬起温柔的安抚微笑,「当然没错。」

    鸚鵡:「……」

    马的狗男男!

    「不过,你真的打算这样叫牠?」莫笙好意提醒。

    唐迎乐见进度条没有动静,就松了口气把鸚鵡放回饭桌上,尷尬地说:「本来是想再帮牠取个绰号啦,不过最近事情太多,还来不及想好。」

    莫笙便建议:「那不如就从原名中取一个字来叫吧,比如……」

    唐迎乐灵光一闪,「巨巨?」

    正想说小巨或阿根的莫笙:「……好名字。」

    鸚鵡气哭。

    干!拎盃不想叫gg!

    ****

    将日记本藏回原处后,两人就准备出门,开工的开工,回家的回家。

    正巧对门的邻居也推开防盗门出来,见到他们就客气地笑了笑,然后踩着沉重的步伐与他们错身而过,看似清醒的脸庞下有一张呵欠连连的透明重影,其五官之扭曲,差点又散花了阴阳眼。

    唐迎乐眨了眨眼,转身锁好门,才想起一件事,便瞪向莫笙。

    「怎么了?」莫笙问道。

    唐迎乐努力打量对方几乎看不出瑕疵的俊脸,纳闷地说:「资料上说你整过容,但为何我的阴阳眼在你身上好像没什么作用?」

    即便是老张,也偶有面上对他和蔼,灵魂却一脸看智障的时候,整过容的莫笙也应当与灵魂的模样大不相同,没道理他就看不出半点重影。

    莫笙也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就伸出左手,调整了下手錶的位子,露出一串深褐色的珠鍊,「因为我戴了这个。」

    那手鍊是以5mm的珠子编织而成,每一颗珠子都色泽光润,表面却充满了凹凸不平的皱摺,唐迎乐不由好奇,「这是什么?佛珠吗?」

    「看起来很像,但不是。」莫笙稍微拨弄了下珠子,「这是一位前辈得知我的状况后,特地以金刚菩提炼製的法器,能遮蔽灵魂,避免被人下咒。」

    「原来如此。」唐迎乐了然点头,「难怪我都看不到你的灵魂。」

    莫笙莞尔一笑,微微俯身凝视着他,语气有说不出的曖昧,还带着一份满怀柔情的暗示,「若是你介意,我可以在你面前取下法器,让你看见我最真实的一面。」

    唐迎乐一听,相当感动,便回予一个贴心的微笑,然后情真意切地说:「那你还是戴着吧,我怕重影看久了会得散光。」

    「……」

    这个单身实力很可以!

    因为昨晚跟老张吃饭,机车还停在局里,唐迎乐只得按老样子挤公车。在半个小时的停停走走后,他终于踩在最后一秒衝进办公室,免除又被大队长老爹叫上去痛批的命运。

    他刚放下背包,还没喘口气,就听见老张喊他。

    「小钟啊,坠楼命案有些发现。」老张捂着太阳穴,显然昨晚喝得太欢,到现在都还有些头疼,「叫死者丈夫过来一趟,就说……谈谈遗体的交还手续。」

    唐迎乐一怔,想起坠楼女鬼李太太对丈夫的谋杀指控,还有李先生曾一闪即逝的慌张重影,便迅速转起饱读刑侦狗血文的脑子,「他果然有问题?」

    老张指着桌上的一份报告,宿醉的脸庞欲仙欲死,「你自己看吧。」

    「鑑识报告出来了?」唐迎乐很讶异,「不是说要至少等两週?」

    「不是鑑识报告,是法医的……」老张打了个呵欠,「补充纪录。」

    唐迎乐拿起报告一看,原来死者不仅左手中指的指尖有轻微破皮,胸口还有一个呈半月形的小淤痕,经过反覆推敲,已经排除是高空坠落遭到撞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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