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九方无刻顺手抢过夏怒的幻龙枪,甩开夏怒的尸身,再将枪尖对准奇綺琪。 「嘿嘿、你可别用那个眼神瞪着我啊,」九方无刻以左手解开腰间的酒壶,灌下一大口酒以后,才盯着奇綺琪,缓缓地说:「让我猜猜,你是不是突然发觉你的魔偶『无法抵达』这里了呢?」 「你这个男人究竟是……」奇綺琪早在反覆尝试让她的其他魔偶赶来。明明有几十个魔偶已赶至山下,此时却怎样都无法让它们上来这里。 「没用的,这里已经被结界的妖法给隔绝了,你的魔偶是闯不进来的。」无刻说,他若无其事地透露出自己不只拥有一项妖法,此话不只让奇綺琪睁大了眼,连不死铁骨和零极先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人拥有复数妖法什么的,这不可能呦,何况你又身兼武功。难道世界上还有别的继承者吗?你是第二个继承者?」奇綺琪看似有些沉不住气。 「才不是。」无刻瀟洒地一笑置之,「你一定对我充满疑惑吧?嘿、但我可是对你瞭如指掌喔?包含你的计划,以及你的骗局,还有你那颗叛逆的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死铁骨不懂,零极先生也不懂。 答案只有奇綺琪自己知道,本该只有奇綺琪自己清楚才对。 「什……」原本就肤质白皙的奇綺琪,如今脸看上去更白了。 「就连你已经把自己变得像是怪物的事实,我也知道。」九方无刻又说。 「……」奇綺琪的一切已被看透,她自己却尚不瞭解九方无刻半分。 这个自称九方无刻的斗篷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因为你,第三个世界才会降下终幕。但我不能在此杀了你,否则第七个世界的惨剧就会重现。」九方无刻的话中充满玄机。 「什么跟什么,那你们是来干嘛的?」奇綺琪勉强撑起歪斜的微笑。 「来让你解除『那个』的。」九方无刻指了指天上的那团漆黑物质。 「开什么玩笑,人家才没那么蠢呦。你说不能杀我,是因为如果杀了我,就等同失去『那个』的抑制器了吧?」奇綺琪故作镇定,她尽量不去想接下来会被怎样对待,「所以人家才不会解除,只要不解除,你就绝不会杀掉人家。」 「也对,不过啊,」九方无刻的眼中再次展露敌意,「虽然不能杀了你,但至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他用幻龙枪摆起如同夏怒的架式,简直像「夺取」了夏怒的武艺般,竟隐隐透出一股幻龙枪法的威压感。不,那正是幻龙枪法的架式没错! 哎,有些不妙呢。 既然自己的底细被看透到这种地步,那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当奇綺琪正要掀开底牌,和九方无刻等人一拼之际。 一道漆黑的裂口忽然从她身旁展开—— * 秋哀大师常说:武之真髓不在于死,更不在于杀。 以死或杀为出发的武功,死意过重、杀性过重,这两者皆会在一招一式中影响武者心神,导致无形中心性改变,最终沦为受到死意与杀性控制的杀戮者。至此,已不是人驾驭武,而是武驾驭人,因此秋哀大师不承认此是真正的武道。 武之真髓是更为广阔的一种概念——无限。 唯有无限二字,才能体现武学的博大精深、无止无尽,也只有永远追求无限,才能突破武艺瓶颈。 十年来,苍凌对此观念已是根深蒂固,但如今它掠过脑海,苍凌才惊觉自己过去并没有真正参透这番道理。无限的真义,比起武学之宽广,更是再再道出「无限」两字本身也是能供予无限种定义。 亲眼见到秋哀大师惨遭杀害并玩弄。苍凌反而异常冷静。 过去面对零极时,他总是将恨意作为动力,但是这次不一样。 他醒悟到:如果无法冷静地找出突破口,绝不可能有战胜七夜的机会。 现实残酷得很。再怎么悲愤,一样无法弥补七夜与苍凌等人的实力差距。 所以说,如果不想被杀死,就不能任凭感情行动。 敌人远比自己还要强大,该怎么办?这问题的答案在武学上时常能见到,有的门派更将此作为锻鍊的要点之一,但无论是哪种说法,核心都不会变——要嘛能逃就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住命才是重点;要嘛找出敌人的弱点,在逆境中颠覆胜败;要嘛施以能攻其不备的计策,製造胜机。 只是上面三种选项,对于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