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点头。 「他好像还在礼堂里,刚才要离开时,看到蓝羽晴,就突然要留下来。」 羽晴?难道,她也选在今天? 一些闪动的想法快速划过脑海,我来不及抓握,努力想弄清楚,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拍了拍方浩的肩,丢下一句谢谢,便头也不回的往礼堂奔去。 看见,就会明白了。我是这样想的。 与其独自思考着自己想弄清楚的是什么,不如看他们一眼,这样,很多不想明白的,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了解。 脚下动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速,因奔跑而乱了的发丝,我没有时间整理,只有随意的塞至耳后。 一会儿,礼堂进入我的视线,我放慢脚步,藏起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朝门口走去,从门后探出一颗头,一男一女的身影让宽大的礼堂显得更加空旷,我定住身子,不再移动。 「有事吗?」孟禹谚的身影没有离我很远,如此寂静的此刻,再加上礼堂内会有回音,即便只是正常的谈话声,也清晰的滑入我的耳朵。 孟禹谚的额角还闪烁着晶莹,看来,他不单只是因为看见羽晴所以留下,可能原本就有要留下来帮忙收拾礼堂。 羽晴看着孟禹谚收好最后一个椅子,这才走向他,从口袋中拿出手帕,细心的替他猜去汗珠,乾燥的手帕印上了一抹抹水印,彷彿印下甜蜜。 看着,心的一角隐隐抽痛,我多么希望此刻自己是站在那儿的羽晴。 「谢谢。」孟禹谚并没有继续让羽晴替他擦汗,反倒拿过手帕,自己来,最后,将手帕折整齐塞入口袋,「我再买一条新的还你。」 羽晴看着孟禹谚的动作愣了几秒,有些意外,看来这并非她意料中的事,然而这样的失措仅此几秒,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整心情,准备说出她来找孟禹谚要说的事。 她的告白。 我驀地懂了。短短几秒间。 忆起,好久之前,孟禹谚似乎在他的line个性签名上打着,「我的女孩,毕业后就不用再躲藏了。」然后,就一直没有更动过。 前些时刻还无法釐清的事,此时,一切都清楚明瞭。 羽晴应该是看见这段文字,所以迟迟都没有告白,一直等到今天才开口,而那句话虽然不是我选择此时告白的契机,毕竟当时看到后并没有多想,但如今想来,我和孟禹谚,可能存有一点的「心有灵犀」。 但,这样的默契,现在意识到似乎有些许的哀伤,因为我们的对象并非彼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