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没有说什么,只是直勾勾的望着真树的脸,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真树也没能看出来。 但诚忽然苦笑了一会,便将身子移开躺到了真树旁边,「你就是太感性,这样可是会很辛苦的。」他张开双臂,从背后将真树揽到自己的怀中,便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真树发丝上的清草香味。 「诚,你、你要是嫌挤,我可以去睡沙发的,不要紧的。」感受着诚吹出的气拂过自己的颈项,真树肩膀一缩,表现出紧张的样子。 「的确是有些挤呢,那你要不要考虑趴在我胸膛上?」戏弄般的话语把真树逗得像是女孩一样,双颊胀红到不像话,诚的双手又在他的胸膛前轻抚着,这分明是挑逗。 脾气开始彆扭的真树拍打了诚在自己胸前骚扰的双手,用着微怒的口气斥责:「诚,别闹了!」 诚低声笑着,却变本加厉的将自己的嘴唇大胆的贴上真树的颈子,真树空了脑子,他也不明白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罪恶的是他却也不希望诚就此停下,对于诚早已不是青梅竹马间的深厚情谊,已经是一种光是看到对方就没办法平復心脏节奏的关係。 顿时,诚轻咬了一口,牙齿深陷真树的皮肉中,留下一道看起来万分情色的红色齿痕。 ※※※ 真树捏起齿痕留下的那块肉,无论怎么捏它,揉它,那碍眼的东西就像是紧攀住了肉,无法消去,罪魁祸首已经在晨曦渐露时跑回了自己家中,准备通学,留下这个令人懊恼的齿痕给真树善后。 「过分。」 他没料到诚会咬自己,最后甚至是大力的再咬了第二次,那两次的齿痕重叠在一起,胀红着整块皮肉,最后是真树从他身下扭开他才罢手的。 对于诚的举止真树不是很能明白,或许他自己知道对于诚的情感早就与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诚不像是会做这种不正经事情的人,又或只是喜欢看他被调戏的脸才这么做的。 不管怎么样,诚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虽然他是救命恩人,但是这种齿痕一般人都没办法谅解吧?真树还是个要上学的学生,要是被看见了不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小时候诚就曾经干过这种事情,故意叫真树转头,趁他不注意就亲了上去,年幼的真树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诚,也不知道吻的意涵究竟为何。 这时,真树想起了平介之前传的简讯,如果他没事,那应该会传封简讯过来吧?想到这里,真树拿出了放在外套中的手机,解开了键盘锁,便发现萤幕上正写着「你有一通未接来电。」却没任何简讯传来。 未接来电来自父亲,拨号时间是凌晨四点,这时间诡异得很,除非事不容缓,不然就他父亲那种慢条斯理的个性是绝对不会选择在四点打电话的。 真树按下了拨通键,听着电话中的嘟嘟声,期盼着父亲声音从那头传来。 温柔的男性嗓子听似有些疲倦,却又暗藏些欣喜,劈头就问:「真树哪,最近过得好吗?」像是知道自己儿子绝对会回电似的,这父亲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开头。 真树不禁莞尔一笑,同样用着开心的语调说:「嗯,我很好呢。」面对父亲完全不会感受到任何压力,身边除了诚以外,父亲是另外个熟识的人,这点总令真树在与父亲对话时感到非常温馨。 「爸爸这里有好事呢,新的妈妈她阿,孩子昨天生下来了呢!不过他是个早產儿,身子有些虚弱呢。」父亲眉飞色舞的说着,起初真树有些惊讶,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母亲怀孕时,父亲也是这般的喜悦,但现在那新生的孩子早已与自己无瓜葛,甚至让真树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父亲的家人,总是远观着父亲的喜悦,自己却是很多烦恼以及问题没能道出口。 「真是太好了呢,阿姨的身体还好吧?」真树关心着,爸爸有说阿姨的身体或许需要休息几个月,但是一切都安然无恙。 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婴,听说只有两千公克,距离预產期还有一段时间,不知这娃儿究竟是迫不及待还是无可奈何,一下子就脱离那子宫,降临于世了。 真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