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新的。 周非池想,以后就让苏余来挑。 颜色,款式,蕾丝花边,毛绒的。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噢,还要结实点的面料。 这样才经得住她咬。 周学长一心二用,照样用得好好的。 苏余听不到他的心声,听到了自己的浪花声。 热烈、肆无忌惮地在夜色里横冲直撞。 周学长太能折腾了,也太有让人舒服的本事了,可把苏苏学妹弄得惨兮兮哭唧唧,就有点过分了。 苏余说,你这样的,我一分钱都不给。 周非池笑,我倒贴。 苏余在他怀里,静静闭眼,直到两人的心跳趋于同频率。 “周非池。” “嗯。” “你高中时候,怎么喜欢上我的?” “漂亮。” 苏余啧的一声抬起头,“这么肤浅。” “你本来就很漂亮。”周非池说,“但你那时候有徐仄恺。” “你真给我写过情书?”苏余说,“回头我找找,看能不能找出来。” “没写。”周非池说,“有一次,晚自习散学,在走廊看到你,想把你拉进教室里亲。” “小小年纪就想性骚扰。” 周非池“嗯”了声,“反正在你身上,从没想过遵纪守法。” 苏余问,“如果那天晚上,我没选你,选了别的男人。” 周非池说,“不会,你看不上别的人。” 苏余已经记不得了。 那晚伤心的原因,好像也是因为徐仄恺。 颜宓带她寻开心。 寻不着开心,寻着了周非池。 第二天,程总那边给了消息。 这一次的订单,还是给苏余。 苏余一口一声姐,腻得人发慌。这不是程姐,是她的亲姐,请亲姐赏脸吃个饭。 程姐说,吃可以,不兴带你那男朋友。 太像前夫哥,晦气。 …… 在深圳的工作结束,苏余回广州。 她问,你舍得我走吗? 周非池也问,你走了还来吗? 苏余说,如果不来呢。 周非池说,那我就去找你。没关系,我习惯了。为了你,我都能当鸭,一张高铁票的事,能有多难。 风轻云淡,平平静静。 周学长真懂怎么抓苏余的心。 苏余说,你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周非池有板有眼地纠正,你不吃硬吗? 苏余要打他。 举高的手被他握住,拽进怀里。 周非池的体温和眼神烫着,把她毛躁的心熨得平平整整。 “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周非池说,“别记挂我,去做你想做的一切。” 苏余眼底渐湿。 灵魂里的零星空洞,被他彻底修好了。 后来这一年,两人做了很多事。 9月初的时候,周沁枝通过所有繁冗、磨人的术前检查,推进了手术间。苏余不擅长宽慰人,等在手术室外时,她身上揣着一张银|行卡,她的手始终握紧周非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