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情深意切,我是这般想的。难道芜儿不是这般想的?”他面不改色地道。 云芜绿向前推了推匕首,在他脖颈上割出一道血丝。她垂眸看了一眼,直接丢了匕首,反用手掐住他脖颈,恶狠狠道:“你事后没升官吗?” “升官与此事无关。” “得了便宜卖乖,少唬弄人!” “你就是这般看我?” 云芜绿嫌恶地甩开手:“我不想同你吵。陈年旧事,忘了吧。” 柳舒成抚着脖颈,温声道:“我倒是想忘,主子说了,我得看着你,若是再让你跑回凉州,我得提头来见。” “你回去复命吧,就说我正在归途。” 柳舒成摇首:“主子既然发话了,我得亲自送你回去。” “随你!” 云芜绿火冒叁丈地走下楼。 她没有直接去客栈,而是七弯八拐地走。柳舒成就在不远处,如同狗皮膏药般难缠。她干脆翻了几堵墙,这才将他甩掉。好在柳舒成一肚子墨水,并不会武功,要不然她还真没辙了。 她回到客栈,见客栈幡旗下立着一个男子。月牙白的锦缎长衫,由一束玉带扎起,腰间垂落着一支墨玉短箫。 是柳舒成…… 仍旧给他找上门了。 云芜绿瞪了一眼,拽了一下裙摆,径直走入客栈。她找小二问了一下越秋白的房间,便直接闯入房中。 越秋白刚焚香沐浴,正捏着茶盖品茗、晾晒头发,被云芜绿吓得泼了一地的茶。好在衣衫未湿,也未白换衣裳。 “出何事了?”他问道。 云芜绿一把摔上门,怒火中烧地坐下:“见了个不讨喜的人。” “我从未见过你发这么大的火。” 云芜绿向来是波澜不惊的,似乎什么都未放于心上。今日,第一次看她发如此大的火,许是见了什么重要之人吧。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他的眸子有些生暗。 云芜绿看了他一眼,收敛了所有情绪。她不是个喜形于色之人,确实有些失态。 她想起主人的嘱托。 她护送他到此地,从未问过他去建安之后的打算。这样一个霁月清风般的男子,真的甘愿诚服于主人吗? “你之前总是打探我主人。我今日可以告诉你,但我不能白白告诉你,你得陪我喝一杯。” “可以,不过我酒品不好,若是醉了,可能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云芜绿低笑:“又不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