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子要取的是何物,妾身也不在乎此物。” 越秋白看着她的眸子,坦坦荡荡,不遮不掩。到底是他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你……为何跟我?” “妾身既然送公子入城,便也要安然无恙地将公子送出城。” “这是你主人的命令吗?” 越秋白看到她的眸光微动。她灭了火折子,他便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未答,而是走到十步远之地。 “我在此处守着。等到夜幕落了,我们再出去。” 他心底掠一阵失落,问道:“你如何知晓夜幕落了?” “我在心底诵经,一遍为半个时辰。” 越秋白靠着墙,摸了摸袖间的匕首。在此处遇见云芜绿,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那个物件绝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他可以信她吗? 如果他现在杀了她,东西自然不会被她抢走,但他也不一定能走出武威。更何况他根本杀不了她。 她这一来,他真的是骑虎难下。 “你把火折子给我。”他出声道。如果她流露出任何要夺物之心,那他就直接烧了那物件。宁可毁了,也不能让她给夺去。 “自己来拿。” 他一愣。云芜绿此人其实颇为孤傲,言辞之间少有客气,除非她有身份需要掩饰之时。尽管她未坦白真实身份,他仍能从字里行间隐约觉察到她的性格。 他摸索着走到她身边,轻轻点了一下她的手臂。 “想要就自取。”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犹豫了片刻,轻轻地抚过细腰。入手的纱布细腻,衣料下的腰很软,令人浮想联翩。 “你想杀我吗?”他哑着声问。 “公子为何这么想?” “美人计对我不管用。” “是么?公子的气息乱了。”云芜绿轻笑。原来越秋白也觉得她是个美人。 越秋白一把握住她的细腕,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公子数次问我主人之事,妾身就是好奇,公子究竟是在意主人,还是在意我?” “那你呢?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云芜绿默然,越秋白接着道:“既然无法坦诚,我有何可答?” “待回了建安,妾身给你一个坦诚。” “谢谢,你不过是在等你主人的回复,我不需要这样的坦白。”越秋白缓缓地松开手。 云芜绿将火折子塞入他的手中:“抱歉。” 她只不过是想戏弄他一下,却忘了他是戏弄不得之人。 “我并非逼你背信弃义,不是所有之事都与忠义有关。云芜绿究竟是不是你真名?你几岁?可否婚配?我难道听不得你一句真话吗?” 云芜绿微讶,兜兜转转不过是要问她这些? “若是不愿意答,我也无话可说。”越秋白失落地道。 “公子打听这么清楚做甚?倒像是要给我做媒。”云芜绿笑着问。 “寻常姑娘,这些都摆在明面,自然不用问。你不说,我当然得问个清楚。” “公子还是信不过我。” “我想信你,你愿意吗?” 云芜绿默然不语,片刻之后才悠悠开口:“云芜绿是我本名,年岁二十又五,未曾婚配。可否解答公子的困惑?” 越秋白的呼吸愈乱,紧张地问:“为何告诉我这些?因为死人不会道出你的秘密?” 以云芜绿的谨慎,他没指望她能作答。如今她坦诚了,他反倒害怕了。 云芜绿低笑:“公子,你还是不信妾身。” “你不懂!”越秋白低吼。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抚着自己的唇边,后退几步:“对不住。” “无妨。日久见人心,公子不必为了几句话,而改变对妾身的看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