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漫长近乎一年没有联系的时间里,姜冉并非大度到可以毫不在意,可以心如止水。 某个情绪泛滥的夜晚,她一鼓作气,拉黑了许清远所有的联系方式。 临近年末,各种典礼活动一个接一个,姜冉借着在家养伤的名头,一并全推了。 可人能不到现场,脸却不能不露。 她坐在沙发上刚录完某卫视跨年晚会的祝福语,准备发给经纪人,忽然就看到微信新的朋友栏多了个一。 姜冉点开,验证信息里只有一串省略号。 头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的卡通形象,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在某个念头划过的瞬间她就点了拒绝。 过了这么久,许清远是怎么发现她给他拉黑了的,姜冉已经不太好奇。 电视旁边的机顶盒上,许清远送的布偶兔正露着两颗牙齿,笑得招摇又刺眼。 姜冉看得心烦。 她抓起遥控器一顿乱按,好巧不巧,停下来的屏幕上,正在回放许清远的一个采访。 采访接近尾声,电影相关的话题已经聊得差不多,主持人将提词卡反扣在膝盖上,忽然话头一转,眼睛里都泛着光,“最后问一个粉丝朋友们都比较关注的问题吧,许老师你对未来伴侣的挑选有什么要求吗?” 许清远默了默。 但也没有思考很久,像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刻在了他心里一般,只是此刻借着一个由头揭开了个口,他并不在意跟观众们分享刻在那上面的文字。 许清远吐字清晰,平静又认真,说,“敞亮,勇敢,笑起来好看。” 说完,他似是不经意,看了一眼摄像机。 这一眼,看得姜冉心头一震。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遥控器的摁键,门外咚咚响起敲门声。 阿姨应声去开,电视里的那双眼睛出现在了她面前。他们隔着客厅,长久对望。 她看着他自然地换上拖鞋,看他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阿姨,看他一步步走近,在距离不到一米的位置,许清远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 姜冉心虚地转头瞥了一眼,幸好,画面已经切到广告上了。她无声地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别扭地寻着开场白,“你怎么来了?最近不应该有很多录制吗?” 许清远在她身旁坐下,他刚录完一个录播的晚会,彩排加正式上台,连唱了两个小时,此刻喉咙又涩又痛。视线扫过水面的一杯温开水,想也没想就端起来,吞了两口。 姜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欸!那是......” 许清远手持杯子,扭头看她,“是什么?” “是我的药。我不想吞胶囊,就给那里面的粉末倒进了水里,打算一口喝掉。” 她越说越小声,苦水泛上喉咙,许清远皱了下眉,他平静地捡起桌子上的药盒,扫了一眼,起身,重新接了杯水,摁下两颗胶囊,如法炮制给她复刻了原来的“药水”。 他将杯子递给姜冉,“赔你一杯。” 姜冉眉头一跳,没接。 “许清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在说什么啊?” “消炎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姜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