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桓大喝:“保护陛下!” 那吴王也护在武帝左右,只是那大雕实在凶猛,又极其狡诈,丝毫不叫人碰着半点,眼看那尖锐的利爪要袭向武帝的眼睛,吴王硬着头皮打算要护着挡上一挡,忽然听见一声凄厉地惨叫。 原来应冀策马上前,用自己的背挡住了大雕的爪子,又忍痛抽出匕首扎进雕的身体。 应桓忙上前,扳着应冀的身子道:“二郎,你叫阿耶看看,你伤着如何啊?” 孙樊贞让人取了金疮药,“赶紧抹这个止血,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怎么——真够痴的!”后面那句他说得很小声,只够应桓与他听见。 武帝也受了点惊吓,命人将那雕扔走后,又唤了太医,走到应冀身边,见他被应桓护着,如稚子一般望着自己,脸上还溅有血渍,他亲自拿着帕子将那血渍擦净,又听见应冀忐忑道:“姊夫,我杀了这新贡的雕,您是不是要罚我啊……” “不罚,不罚!你救驾有功,朕还要赏你!仲卓,你告诉姊夫,你想要什么?” 应冀靠着应桓,皱着脸,吸着气,好像很疼的样子,“我,我也不要什么,姊夫给我的东西够多了。只是我想请姊夫告诉,告诉所有人,我不是痴子,我……我很聪明的。” 应桓见他脸都白了,气得“啊哟”一声,“你可少说几句吧,疼不疼啊?你放心,若有人敢说你,阿耶头一个找他算账!” 武帝道:“怎么会想要这个,是哪个不长眼的笑话你么?” 应冀“嘶”了声,抽着冷气道:“他们没有笑话我,是笑六娘!好多人在背后笑话她,好几次六娘回家都哭了,还有人欺负她,前几日家宴——” 应桓忽然脸色大变,厉声斥喝道:“二郎住嘴!” 孙樊贞却挑了挑眉道:“好端端的闭什么嘴,莫非是什么不能叫我们知道的秘事?二郎说出来给我听听,好叫我知道是谁欺负她了!” 应冀真疯才说,本就是猜准了应桓一定会打断才说的。 王安暗暗拉了拉孙樊贞的衣袖,应桓脸色极其难看只道:“二郎胡说的,你放心,六娘嫁来便是我的女儿,我断不会叫任何人欺侮她去!” 孙樊贞冷哼不出声,武帝看了眼应冀又看了眼应桓,虽说觉得奇怪,但到底不好再问,思索片刻道: “这样好了,朕与你做个承诺。年后你就要随军西征,朕先封你个嫖姚校尉,若是你建了军功,凯旋归来,朕再另外有赏!至于孙氏……朕封她为襄城君,兼食阳翟租,岁入五千万,比照公主,加赐赤绂,如何?” 应冀欣喜道:“这样是不是就没人敢笑她了?” “自然,不过这前提是要等你建立军功,凯旋而归。” 应冀却道:“我会的,我一定会的!襄城君……是了,那个什么嫖姚校尉……我不要。” 应桓低声喝道:“陛下跟前,哪里容得你挑三拣四。” 武帝却来了兴趣,“为何不要,嫌这官太小?” “我哪里知道这什么嫖姚校尉是做什么的,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啊你,当年霍去病初次出征,便是从嫖姚校尉做起,如今朕封你这个,你还觉得不好么?” 应冀纠结地看了眼应桓,又看了眼武帝,“那,那我做好了。” 结束时,王安与孙樊贞一块离去。 “应家二郎倒是懂得疼人,这门亲事倒也不错!” “若是不错,那你怎么不把王家女郎嫁去?”出声的并非孙樊贞,乃是谢圭。 因为之前王元清之事,两人吵了一架,甚至动了手。 “那应家求可的不是我们王家女郎!”王安咧了咧嘴,笑得无辜。 谢圭还想讽刺,可孙樊贞却冷声道:“行了,吵吵吵,有本事再去打一架,左右丢脸的事情做过一次也不怕第二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