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压制着对方,他绕至前方,将琴盒重新闔上,落了锁,再猛然一把塞到昊悍怀里。 「爱卿?」 「臣知道陛下是清醒的,虽然因为不想面对与不敢置信,您有些混乱,但臣相信您完全能理解臣的心意。」长空很篤定的说道。「到了明日,臣与陛下都要上朝,还有公务待办,国事将忙,也许迫于无奈,有实在分不出时间的时候,臣希望这把二胡能伴随陛下左右。」 「伴随朕左右?」 「没错,伴随陛下左右。」长空又重复了一遍。「如果陛下感到一丝丝寂寞,又无法说出口的时候,希望陛下能看看这把二胡,就算您不愿拉奏,也请您碰碰它,然后能想起臣,想起臣的心意,就跟臣在自家府邸里,抚着陛下的二胡一样。」 「……你说的事太难了…朕不懂……朕好累……朕头疼了……」昊悍无法消化接收到的讯息,明明一个时辰前的旬议上,还是皇帝与白相关係,现在却一口气跳的这么快,到底是……… 「陛下,让臣为您稍作按摩吧。」长空面带微笑,十指轻重有致的捏揉着皇帝紧绷僵硬的肩颈,不再有一言一语。 无声蔓延在二人之间,气氛却不感觉沉闷,反而透着一股温柔的寧静,昊悍的眼眉慢慢舒展开来,脸部的线条也愈发柔和,到最后,后脑杓更是放松的一点一滴倚上长空的胸膛,缓缓陷入梦乡。 「晚安,我的陛下。」轻柔一吻印上粗獷的俊顏。 愿您有好梦。 隔日 昊悍一人独坐在御书房里,桌上还摊着昨天尚未批完的奏折,但他却没在看,而是死命的瞪着架上凭空多出来的那盒玩意。 朕以为是梦……… 但好像不是梦…… 二胡朕已经丢了,但昨晚长空好像又送了朕一把… 他还说喜欢朕… 「陛下?陛下!?」 尖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越来越大声,突然视线里放大的人脸吓得昊悍猛力往后一弹,头却不偏不倚的撞上了架子! 「噢呜……」热辣的刺痛从脑门传开,视线里顿时一片鲜红。 「天啊!!陛下!!太医!太医!!」刘顺如母鸡般惊慌失措的大喊。 身为当事人的昊悍倒是镇定许多,只是眼看滴落的鲜血沾脏了桌子,昊悍反射性的就先抢救奏章,直到某人将他强按在椅子上! 「陛下,臣实在不得不佩服您,好好的待在御书房也能把自己脑袋弄出个窟窿!?」咬牙切齿的不客气骂道。 长空?昊悍想看看是不是他,头才稍抬起一些,却马上给人压了回去,外加几句斥责:「不要乱动,嫌血多吗!」 「…你真是长空吗?」昊悍能感觉到有双手在自己后脑上忙碌,听声音是长空,眼角看他的朝服衣摆也应该是长空,但长空……会这样跟朕说话? 「臣还是夜鳶易容的呢。」长空冷冷接了话,御书房里找不着洁净的布,他想也不想的就撕了自己的宽袖,充作毛巾,压在那泊泊的伤口上。 「太医!太医来了!」刘顺急喘吁吁的领着一票老大夫,衝进御书房,赶忙给昊悍陛下治伤。 治疗过程中,昊悍拿眼看向站在一旁的长空,那表情姿态除了有些担忧之外,倒没有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爱卿,你在生朕的气吗?」眾目睽睽之下,昊悍脱口而问。 白相大人貌似一愣,彷彿非常困惑皇帝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极其谦恭的回道:「臣不解陛下何出此言,臣仅係忧心陛下的伤势而已。」再标准不过的臣子回答。 朕想起来了…… 要论偽装演戏,没人比的上朕的这个白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