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可行后,作好决定,睁眼起身,欲走之时右手却被轻握住,我回身,原本闭上眼的他,睁开了那一月未见的美丽紫眸,只是比以往少了些许光亮色彩… 「别走…小雨…」那声音气若游丝,令我心颤了一把。 我坐了回去,叹息道:「我没要走…」 他轻弯起嘴角笑了…这样子的他比适才多了丝人气,「留下来…陪我…好吗…」 我将他略显无力的手拔开放回被子里,轻声问:「小子,你怕不怕痛?」 他满脸疑惑,回答:「为何…这么问…」 我朝他摇了根手指,「你先回答我,怕不怕?」 他轻轻点了头,「怕…」 我满意的点头,好小子,好佳在你没在这时给老娘逞勇,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为了怕丢脸或为张显自己男子气概一面而隐瞒一部分自己害怕的事,例如怕小强、怕飞虫、怕鬼、或者怕痛,在这一点上,你可替自己加了不少分。 「哪里有纸笔?」 他仍是一脸困惑,但这次却没问为什么,乖乖地回答:「隔壁书房…」 我晃到隔壁书房取来纸笔及砚台,磨好墨后,俐落书写我要的东西,耳边听着他说:「小雨…我现在…是在梦中吗…」 我下笔不停,边回:「你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吗?」 「没…但…我一直不停地…梦到…你…我刚…真差点…以为…又是场梦…」 我未置一词,停笔,吹了个通透,开门转到楼下,一手递给了还在跟棋痴研究那盘棋的兔崽子,吩咐:「两天内我要里头的东西齐全,半样不差,办不办的到?」 见他眼珠子在纸上乱转,好一会儿才答:「我试试,会有一、两样较难得手…」 我语气慎重:「你尽量找齐,东西能全有,更能保障你哥的性命无虞。」转头朝棋痴问:「这世上可有能让全身麻痺无痛的药草,但是却无毒不会致命?」 他站起身,一改先前的无动于衷,双手作揖朝我一拜:「瓏灭日前于北方带回几株芳莕草栽种,若将此草与延灵花适度调和有麻痺去痛功效,但只能撑一柱香。」 我点头,赶紧道:「快去将此药製出,两天后我要用在你家主子上。」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而后躬身一拜,「瓏灭听命。」转身大步离去。 那兔崽子收纸张进怀里,高兴朝我说着:「父君果然慧眼识英雌啊!连瓏灭都术手无策的伤,七嫂你一看便知怎医,七哥真是遇贵人的正是时候!」 我挑了一道眉,「这伤能不能处理乾净,也得仰仗你跑腿的能力了,看你胜券在握,还有间工夫在这儿与我嗑瓜子,想必是老神在在就等我动刀了…喔?」 他听了精神一抖擞,紧张朝我躬身一揖,「七嫂,七哥就劳烦您了,九弟这儿就赶紧张罗去,告辞。」 我大吐一口气,上楼进房,竟看到那鬼亲王半坐起身试图要下床,我衝了过去阻止他,「别下床,躺回去。」他双手紧张握住我,不改气音说:「我以为…你要走了…咳咳!」 我抽出手,将几颗软枕叠在床头,让他靠着,回身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让他抿了几口润喉,「还好吗?」他点了头,我搁下杯子,替他盖好被子,正视他的灵魂之窗。 「两天后我要在你心口上动刀。」 见他唇边两抹笑花绽开,一副没再怕的,我忍不住开口问:「你不怕?在这里我可是第一次做这么危险的手术,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如果你不想,现在可以立马拒绝,你爹娘那儿我会去解释。」 他摇头,两隻手抓着我的,声音虽细但那一字一句却清楚飘进我脑海里…淌入心底深处掷出几波涟漪…「我相信你…小雨…就算…能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你怀里…我也高兴…」 心口处又一紧,像被拳头重击般的疼痛,我抽出右手,将之轻放于他伤处,郑重起誓:「我骤雨在此向你保证,你这条命除非我肯,是谁也抢不走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