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闷哼一声,商槐语立刻紧张地退出,不顾舌尖带出的一线晶莹:“怎么了?” 被覃与一脚踹在脸上的慕遥直接抓了她那只脚照着脚心重重一舔,换来的是覃与吃痒的一声笑和下意识地挣脱。 见着慕遥挑衅的举动和眼里得逞的光亮,商槐语哪还能不明白他这番作态的用意。 想到在书房时被他点破自己当着覃与面哭泣的卖惨行径,商槐语抿了抿唇。 慕遥说得没错,即便是现在,他也想垂死挣扎一下,企图靠着她对他的那点怜悯,将她留得更久一些。 甚至,他之所以没有态度强硬地告诉慕遥覃与要的只是他一个人,并非是因为他软弱,而是他又一次生出了想要拥有一个孩子的羁绊来困住她的想法。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慕遥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慕遥是最重要的那个角色,那他也一定是牵系着她在这个世界的重要因素,拥有一个慕遥的孩子,或许能够留她更久。 因此他不介意做出这等三人行的荒唐事。 只要能多出千分之一留住她的可能,他都愿意尝试。 他起身下床,准备拧张帕子替她清理一下。 慕遥见商槐语主动让出位置,心底掠过一抹深意。 说实话,他没想到商槐语能忍下来。其实覃与的信写得非常明白,指名道姓要的就是商槐语。他完全可以以此为由强硬地拒绝自己,可是他没有。 他可不认为商槐语能这么大度,那么他的态度就非常值得玩味了。 症结肯定在覃与身上,这样的两个懦夫,舍不得跟她赴死,那一定是想尽千方百计地留下她。 怎么留?为什么要用上他? 电光火石间他陡然想到了之前问及覃与孕事时,陈大夫的那番话。 “你同小姐身体都很好,怀上也是迟早的事。” 虽然是他单独去问的,但府里明明有三个夫郎,为什么独独只说他和覃与? 原来……是这样啊…… 哈,原来是两个废物,现在全指着他了。 慕遥内心狂喜,他攥着覃与双脚左右各亲一口,终于放过她下身,挤到她枕边双眼亮晶晶地邀功道:“刚才我舔得很不错吧?这回我可是一滴也没漏下,全喝得干干净净的。” 他说完便伸出湿润干净的舌头,一副要覃与检查的乖巧模样。 覃与笑着捏住他舌尖按压,飞红的眼尾带出的妩媚情态叫慕遥喉结滚动,下意识做出吞咽动作。可舌尖被捏在她手里,无法闭合的唇齿间急剧分泌的唾液眼见着就要收不住,慕遥急急收回舌头,耳根微红地瞪着笑出声的覃与恨恨咽了咽口水。 覃与按住他扑过来的脸,勉强止住笑意,目光却落在拿着帕子走回床前的商槐语脸上。 “去漱个口再回来。” 慕遥知道她习惯,余光已经瞄到去而复返的商槐语,冷哼一声:“我都喝过多少回了!” 他趁着覃与不备,故意在她唇边舔了一口,迅速翻身下床,去漱口去了。 他同废物计较什么,到头来覃与只能生下和他的孩子,他身体没问题,成孕只是迟早的事。 等她怀上,他会分担覃府的一切事务,绝不叫她受半分累;如果她允许的话,他可以尝试着学做生意,为她和孩子单独创下一份基业,绝不叫孩子被任何人看轻;他会成为最体贴的丈夫,为她煲汤熬药、捏肩捶背,不叫她孕期吃一点苦头;等到孩子出生,他会成为最好的爹爹,教孩子的第一个字一定是“娘”…… 可,如果覃与不愿意呢?或者说,不等她怀上孩子一切就都化作泡影了呢? 慕遥低头看向水杯里的波纹,凤眸在短暂的迷茫后凝成一种明锐决绝的光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