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可疑的红晕,他抿了抿润泽殷红的双唇,凑近覃与:“味道有点不一样,我可以再确认一次吗?” 覃与:…… 当然是不可以再由着他确认。覃与被清理干净拖着半湿的发尾由着慕遥抱坐在椅子上翻看新一批送来的账簿,慕遥浑身热烘烘的,小猪一样埋在她颈侧发堆蹭来蹭去。 “覃与,你好香。” 慕遥舔了舔她小巧耳垂,下一秒就被按着脸推开了。 “方才还没闹够吗?”覃与冲他扬了扬手里的账本,“再闹下去我今天的账就对不完了。” 慕遥委屈巴巴地用硬了许久的下身蹭了蹭她大腿:“我替你对账,你动动手帮帮我好不好?” 覃与再一次深感那下在他身上的药尽数祸害到了自己身上。但世家出身的慕遥竟然主动沾染最为君子所不齿的铜臭,覃与还是有点意外的。 她就那么定定看着慕遥,直至他脸颊微红地偏过头去讷讷问出一句“怎么”时才开口问道:“你的手难道不是只用来写锦绣文章的吗?若当真替我对了账恐怕往后会叫那些读书人嘲笑的。” 慕遥愣了愣,面颊的红稍稍褪去。他好像一瞬间从某种旖旎的梦境中苏醒过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知作何反应的空茫。 覃与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意识到自己沉默太久的不合时宜,看着他用那双凤眼回看她却只能逞强似的说出个“不会的”后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有些东西我们不去提,并不代表着它不存在。”覃与看进他泛起涟漪的双眼,沉声道,“就比如说,等到慕家顺利平反,我们这场虚假的婚姻还可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慕遥眼瞳一紧,猛地扣紧抱在她腰身上的双手:“不是虚假的!” 覃与腰都要被他箍断。她将手撑在他胸前,皱眉道:“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场亲事究竟源自何故,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律法承认的又如何?慕家如何容得下我这个商贾之家的女子嫁作慕家下任家主为妻?” “如何不可!”慕遥将她抱进怀中,执拗道,“我蒙你相救才能出囹圄,而今往后,慕家上下,哪一个不是受了你的恩情才能全须全尾地出那虎狼之地?他们有什么资格不满?有什么资格不愿?” 覃与眨了眨眼,心道原剧情里“覃与”为你做的更多,可结果呢?不仅是慕家上下,就连身为最大受益者的你慕遥,到她死时都未曾道过一声谢,反倒认为陪在她身边被她爱意滋养的那段日子是最黑暗憋屈的时候。 “更何况,”慕遥放开她,托起她脸颊,认真道,“是我钟情于你,是我想要与你过一生,他们如何反对都没用,我不会放弃娶你为妻。覃与,我那夜发过愿的,要与你过余生的每一个除夕,长长久久,恩爱不移。” 若这话是说给“覃与”听的,想必她一定激动得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可惜,如今听到这话的,是覃与。 她听过太多的甜言蜜语、诚挚誓言,也见过太多的忠贞不二、独特对待,这番“娶你为妻”的承诺保证,只让她觉得好笑。 即便到这时候,你仍旧习惯性地高高在上,将所谓的至高奖赏——婚姻、妻子身份,作为爱我的印证,可笑至极地妄图以此来圈住我、绑定我的后半生。 抱歉,这场感情拉锯战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只能有一个人。 是我,而不是你。 “慕遥,我会继承覃家。”她的手缓缓抚过他面颊,人却已经自他怀中站起身来,“所以,我的夫婿,不会是你。” 慕遥眼底掀起晦暗风浪,他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及时止损吧。”她披好外袍,走向门边,“慕家的事我会继续周旋,权当做是,给你的最后一份心意。” 慕遥看着她身影被重新关上的门扉彻底吞没,胸口传来刀绞一般的剧烈痛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