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过后,远处的一些消息陆续吹进了风陵城。休养了这些时日的紫莹恢复了被蹉跎前的神采,整个人重新焕发出旺盛的生命力。她眼含热泪地拜别覃与,随着覃父的商队离开。 周扬作为队长当然得一并离开,不过走前还是留下了一对姐弟,说是保护覃与出行安全。 覃父自是与王氏依依惜别,细细叮嘱完一切事宜后,又招了覃与上前,摸了摸她脑袋,沉声道:“府中一切皆有郁伯助你,为父只有一点要求,千万平安。” 覃与郑重点了头:“爹爹在外也要注意安全,有空一定写封家书回来,我与娘都盼着您早日归来。” 覃父笑了笑,执起王氏的手与覃与的放在一处,殷殷拍了拍,这才转身上车出发。 待到车队再看不见,扬颈远送的王氏才神色黯然地收回视线:“回吧。” 覃与知道覃父这回出去只是为了落实慈善之名,方便后期的城主选举,所以不会再同之前一样动辄半年无法归家。但城主选举一事事关重大,无论是覃与还是覃父都没打算在事情有确切把握之前把消息透露给王氏。 叮嘱绿妩红娆二人照顾好王氏后,覃与领着碧玺在岔路口分开回去栖梧院。 被重新划分了领地后的栖梧院明显和谐得多。离开主院单独住在寒英院的商槐语有了更安静更舒适的读书环境,比起榆雾院时也离覃与更近。而分到绿卿院的慕遥虽然觉得地理位置比寒英院离覃与远,但一来绿卿院是除主院外最大最漂亮的院子,二来主院那处本属于他的厢房也终于不再被商槐语霸占,他已经觉得比起之前自己远远住在杉云院要好得多了。 回到主院果不其然见到了等在书房的慕遥。 覃与放轻脚步朝书桌前专心作画的少年走去。 他今日难得穿了件素裳,纯粹的白色点缀着暗色的鹤纹刺绣,比起层层精致昂贵的纱衣,这样简单的打扮越发能凸显出他本身的风流蕴藉。 毕竟是曾经明烈如风,炙热如火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覃与在他移笔蘸墨的间隙揽住他腰身,探眼看去:“画得真好。” 慕遥稳住笔,噙着笑看她:“好在何处?” 他画的是一副壮丽山水画,高山巍峨,江水连绵,明明是最简单的墨色,却能自每一处感受到他满溢的灵气。 覃与只是不擅长画,但她在品鉴艺术作品上从未失过手。 她收紧揽在他腰上的手,仰头示意他附耳过来,嘴唇几乎是贴在慕遥耳朵上,缓缓点评出画作的优缺点。 等到她终于放过耳朵已经红得滴血的慕遥,他的手已经在她腰上摩挲得发烫。 “覃与,今日可以吗?”他清泠泠的凤眸微垂着看住她,滚烫手心暗示性十足地沿着她腰线向下。 覃与递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似乎在谴责他的索求无度。 慕遥咬了咬唇,脸颊微红:“都半个多月了……” 覃与这些日子由他陪着读书作画受益良多,偶尔也懒得去计较他在她脸上亲身上蹭之类的小事,但没让他实打实地再尝过甜头。 那下在饭食中的药暂时停了,但每日他房中点的香却在一点点地加大剂量。 他本就沉浸在对覃与的精神和肉体双重迷恋中,如今药效催化,这具身体几乎不用覃与撩拨都能自行反应。 下腹被隔着层层布料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