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凝重:「不知红凝若晓得了,又会是如何的情景?」 杜旬飘无奈道:「是好、是坏,答案已昭然若揭,且不说那次我们都在场时,红凝对李相冷言冷语吧!就连我们在路途上偶有谈到相关之事,她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清官难断家务事。」楚沉风淡淡地给了个虽然老套却又中肯的评语:「但那是许太医说的对吧?……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给姨母接生的太医就是许太医不错。」 「嗯。」 楚沉风继续道:「依照那奴才的个性,恐怕也早已告知李相……」 杜旬飘皱了眉:「但李相目前看来却还没有所行动?」 楚沉风静默了会,道:「不可能没所行动。」 「你有什么见解?」杜旬飘眼睛稍稍一亮,如此说道。 楚沉风道:「我想他肯定想着在这京城内红凝再如何也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有危险的人……自然会是竺师父。」 杜旬飘眼看就要站将起来:「我去查查!」 「且慢!」 楚沉风一声低喝,阻止了杜旬飘的动作:「依照李相为人,竺师父再如何,在这与异族正式交手前也绝不会有事。」 「但所谓的有事与否只是性命干係吧?」杜旬飘略显不满。 楚沉风斩钉截铁地否认道:「不。我在朝中、私下都与李相接触过,至今也有近十年,李相是个处处务必『求明白』的人,他总过于执着些自己的原则……就算罪证确凿了,他也喜好让人当面对质。」 杜旬飘道:「你的意思是,等到与异族交会过后,李相会让师父和红凝三人相会、然后揭明真相?」 「没错。」楚沉风道:「就算李相在这官场上总表现地高深莫测、彷彿局外的观棋者,但是对于自身之事却不然。」 杜旬飘无奈地笑了笑:「看来陛下和殿下对你的教育真是不遗馀力……」 楚沉风轻哼一声,道:「相人之术你自己也有一套不是吗?不然怎么每每执行任务时无论何处都能游刃有馀?」 「那也是师承之故吧!」随便搪塞了句话后,杜旬飘顺势拉回了话题道:「所以,现下便是瞒着红凝?」 楚沉风道:「不,是后发制人。」 杜旬飘再问道:「是后发制人还是待机而动?」 「都可以。不过,这次你进皇城,不会只是听见这事吧?」楚沉风道:「姑且不论陛下和殿下的反应如何,我想若是墨老将军也入皇城了,总不是只说我皇家的家务事。」 「是啊。」杜旬飘一叹,说话的音量又更低了些:「这次异族恐怕是有备而来。」 「他们难不成想重演旧事?」楚沉风嘴角一勾,轻嘲道:「当今陛下可不像逊帝那般不明,当初虽然放过了许多乱臣贼子,但这十数年间却也部属了不少东西。」 杜旬飘皱眉道:「这虽然也是要点,但身为比武一员的红凝被下毒一事,却不是由于在栖凤城的衝突,亦不是红凝现在身分的缘故。」 楚沉风听了面色微微一变:「所以,他们得知的结论是?」 「我们彷彿被矇在鼓底一般啊!」杜旬飘道:「早在许太医说出那件事前,墨老将军、冀老师父,甚至陛下和殿下就都已知道红凝的身分了。」 楚沉风的语气有些急:「为什么?」 「墨老将军说,他曾在师父带走红凝时拦过路。」杜旬飘道:「而本知师父和红凝生母情感的陛下和殿下也自是知道,只是睁隻眼、闭隻眼……然而这事本是要藏地最深的秘密,却不知为何洩漏到了那些包藏祸心的贼子那处。」 「喔,」楚沉风的语气阴阴地:「从皇子皇孙下手吗?……若是如此,那红凝可是个千万好的目标。」 「所以你的处境也堪忧啊。」杜旬飘道:「说不准他们也想对皇孙下手呢,楚兄。」 「要说下手的价值,」楚沉风不以为然:「我不认为区区一个只和帝王家有所联系的上京侯会比与帝王家、宰相有共同联系的女子还要贵重。况且多年前的波澜或许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大,不是吗?」 杜旬飘点了点头,道:「若是如此,那么那个墨少公子墨轩雪的出现,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了。」 听到了墨轩雪的名字,楚沉风只是冷道:「那可真是及时雨。」 杜旬飘道:「但这点我就纳闷了。我们都被矇在鼓底也就算了,但这件事情究竟是多早就开始有人注意起的?是在最近?还是在卢彻那时,你们与墨轩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听到了杜旬飘的疑问,楚沉风的脸更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