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阵子。」 柳红凝也跟着苦恼起来:「但我爹就是不让我帮他顺气……」 王佑听了先是一愣,而后才道:「才拍个背吧!大男人爱面子,若是因为面子而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你就把这话替我带给他,我这次帮他开了两帖药,一帖跟以前的一样,再服完三日后,就开始换滋补身体的,我看这伤顶多再调养十天半个月的便能够好起来。」 「谢谢王大夫!」柳红凝的声音很是高兴,但随后又立刻沉了下来:「只是爹武功这么高强,怎么没事伤得这么重!究竟是欠下了什么仇可以让人下手如此狠绝!」 王佑一面转身忙着抓药,一面道:「江湖嘛!一日江湖、便是一辈子的不归路了……」 「但我问爹是否有跟人结仇,他却说没有。」柳红凝噘着嘴,一面看着王佑抓的药,在心中默念了几次将药方记下来。 王佑叹了口气,道:「柳娃儿,你还年轻。这世界上的事情啊,并无绝对的对与错。每个人看重的事情都不一样,老夫曾在年轻时就碰过有人在比武时捲去了他人的兵器拋向远方,这本是很平常的事,但被捲走兵器的人却因此大发雷霆,最后还差点让对方丢了性命。」 「为什么?兵器被捲走不就是自己学艺不精吗?况且是在比武呢,再捡起来不就是?」 王佑开始动手包着药,一面道:「那人说啊,他的兵器有如何如何的意义,是比性命还重要的。……柳娃儿,你说说,这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可思议没错,却对那人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吧!」柳红凝有些不甘愿,一面也动手帮忙包着药:「或许爹真的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而跟人结仇了也说不定。」 「你能这样想,便是会想开。」王佑笑了笑,道:「好啦!虽然现在还不到中午,我想今天你就先回去陪你爹吃午饭吧!」 「噯?」以往都是留到夕阳西下时才要回家的柳红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道:「王大夫,您下午还有事情吗?」 「是啊!」王佑慈祥地笑道:「我那住在外地的不肖子可要带着孙子过来住个几天,如果路上没耽搁了行程,恐怕再过一两个时辰便要到了。」 柳红凝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笑道:「王大夫的儿子也很孝顺吶!三番两次请不回您老人家和他们共住,便勤着往这小镇跑来。」 王佑道:「没办法,他们家的老头儿喜欢清静,长安镇好,好得让人不想搬走!」 「嘿嘿,」柳红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若王大夫真要搬走,那么人家还真有点捨不得。」 王佑听了哈哈笑道:「你这娃儿,嘴甜!」说罢便把药包用绳子系了紧,交到了柳红凝手上,道:「好啦,快回去帮你爹煮午饭,别让他又一个人对着墙壁吃了。」 柳红凝吐了吐舌,道:「好啦,王大夫别欺负人家了!我这就回去!」 王佑点了点头,又叮嚀道:「嗯,若还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问我。」 「好!」 天上的太阳高高掛着,此刻正要进入辰时。柳红凝告别了王佑后,一路上便带着轻松的步伐离去。因为听进了王佑的叮嚀,因此她没再像从前一样东逛逛、西绕绕,反而是离了镇后便又点起足步往长安村奔去。 天上的太阳刺眼,但对于柳红凝而言却早是习以为常。她回程的一路上并没有多加注意路边的景色,因此所花费的时间当然也较去程来得少。待到回到了长安村,便直接上了山回家去。 正中午的时间,外头并不会有多少人。柳红凝一面想着自己已经来不及准备午饭,一面又加快了脚步上山。 此刻的氛围亦不太寻常,越接近家门,柳红凝只觉得似乎有许多人来过? 一般而言,她和竺允道的居所是不会有人登门造访的。就算偶有访客,也只是长安村的樵夫前来打个招呼便罢,但绝对不会留下这么多足跡…… 看着一旁摧折枝干的树木,柳红凝不禁升起了一股怒气。究竟是谁,如此嚣张! 她突然心中一凛,一面想着: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带着如此的不安,她衝破了树林,踏入了小房子所座立的那片空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大轿子和数十来名身着黑袍的官府侍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