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蹿高不少,容貌也与先前变化不少,便是姚修过目不忘,一时也未想起他曾见过这平宁郡主。 陈玉低了下头,又看着他说道:“先前你来府上参加我妹妹的洗叁筵,我在府外与你说过话。” 姚修想起来了,他再次作揖道:“是臣失礼,还望郡主恕罪。” 两人这番话瞧不出任何毛病,陶幼金却觉得不大对劲,玉姐儿何时这么多话了,况还是对着个不怎么熟悉的外男。 陶幼金忍不住又看了眼玉姐儿,小娘子长得快,当年她嫁给陈元卿玉姐儿还是一团孩子气。这叁年过去,脸发尖了些,年后就十四了,难怪母亲已想着要给玉姐儿说亲。 只姐儿如今这身份也难办,原先已够愁的,这以后,普通的人家别说林氏瞧不上,就是宫里官家那儿都过不去。 也不知想到什么,陶幼金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再乱想。她与姚修认识数年,当时事暂且不论,姚修风光霁月,便是如今已近而立,瞧着姿态翩翩,惹得小娘子动心不难。 “舅母,我脸上可是有什么?”陈玉狐疑地扭头看她。 陶幼金收回眼神,漫不经心笑道:“没事,姐儿我领你去后院坐坐。” 陈玉应声跟在她身边。 两人走至后院,又见了陶幼金的嫂嫂周氏和她生的一对哥儿。 周氏手上还抱着小妾姚氏生的小儿,陶幼金总归要与周氏亲些,当初哥哥陶良宝纳妾,她是不同意的。 原本一家人在永安开了个铺子,日子勉强能过,后来到了这京师,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丫鬟床都爬了,家里父母都不曾当个事儿,她哪好再多置喙。 周氏生的大郎、二郎已五岁多了,托陈元卿的福,家中请了先生专门授课。好在听说两个哥儿读书还行,周氏这以后也有指望。 陶家在京中并无旁的亲戚,左右请了些交好的近邻,因陶幼金与陈玉身份,还单独给她们开了一桌。 陶幼金有了身子,又跟了个天家的郡主,陶家人也不敢多留她们,吃完席两人便坐着马车打算回府。 路上玉姐儿不经意向陶幼金打听了姚修几句。 只听得陶幼金心中愈发吃惊。 回到箬山院,王婆子低声跟她道:“夫人,我怎瞧着姐儿对姚相公……” 陶幼金揉了揉眉,道:“应该不会吧,姚大人年岁不小了,当她爹都使得,况我今日看姐儿的意思,连面都没怎么见。” 不过,等晚间陈元卿自通宣巷看完睿哥儿回来,她还是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 怎料男人一听便怒了,冷声道:“他姚修就那么招人,我国公府的女儿岂会瞧得上他,这话下次莫要再说。” 得,这是又发疯了。 陶幼金十六岁与他一处,如今两人成亲都叁年,他性子早摸透了,她扶着腰道:“我与你私下说说而已,也没就一定的,你说这话凶我作甚。” 她说了句,男人瞬间便偃旗息鼓过来搂她:“幼娘,我不是对你……我只是……” 那姚修至今不成亲,也不知是不是还惦记着他家幼娘。 幼金不吭声。 这人又抵着她的发低声道:“你莫气了,嗯?玉姐儿亲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还自顾自去摸她的肚子。 幼金被他缠得没法勉强松了口,谁敢相信陈国公私下是这模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