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桌上一群人边吃边聊。 赵广白看那俩老娘们聊的开心,悄咪咪探过身,朝着赵禾说道:“小禾,去给爸整点白的。” 赵禾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啃鸡爪。 她可承受不住来自孟凉的碎碎念,可以从早骂到明年。 见她直装耳朵聋了,赵广白端起面前的水,又轻轻放下,发出细微咔哒一声,淹没在孟凉与徐翠花的交谈中。 赵广白松了口气,幸好没把孟凉的视线吸引过来。 “这大好的日子,我们翁婿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难道不要喝一场?” 嘴皮子都磨破了,赵禾还是低着头,专门啃鸡爪。 赵广白被磨得没脾气,想着一了百了喝水算了,可吃了口菜,却怎么也端不起那杯水。 谁爱喝谁喝去。 “白的不行,那就啤的,也好过吃饭喝这水。” 他的嗓门大了些,孟凉嘴上话没停,视线斜斜撇来一眼。 赵广白立马噤声,低垂着眼帘,看着面前的那一道花生米。 花生米外皮炸的酥脆,细盐包裹在外,在暖黄的灯光下简直诱人。 夹了一颗到嘴巴里,赵广白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配个白的可惜了。 赵禾把脸埋的更低了些,幸灾乐祸笑的高兴。 韦宽易低头喝了口可乐,掩饰唇边的笑意。 徐翠花来之前去上山祈过福,这回总算是可以听孩子的名字了。 “亲家母,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些事都是他们小两口自己决定,孟凉也才想起来,她还没问过孩子的名字。 正好借着这个时机听明白。 视线齐齐投向了赵禾,她再也不能当鸵鸟了。 桌面上像是被按了静音键,赵禾叼着鸡爪抬起头还有点懵。 徐翠花不知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三两步跑去阳台拿了个玉坠又跑了回来。 她把一个玉坠递给赵禾,“这是求来保平安的。” 赵禾还在发懵中,下意识接过了玉坠,染了上面满手的油。 玉坠的样式,是个趴伏在地的貔貅。 赵禾看着还是喜欢的,“谢谢妈。” 徐翠花看她笑的高兴就顺势问了一句孩子叫什么名? “男孩的话是赵荣,女孩的话是赵枳。” 徐翠花没读过几年书,但一听这两个名字就觉得文气。 赵广白咬文嚼字了好一会儿,冷不丁问到:“哪个rong?” “荣华富贵的荣。” 赵禾低着头没脸见人,桌子底下踢了踢韦宽易,也知道自己取名没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 “那个zhi?” 韦宽易看了她一眼,回了岳父的话,“南橘北枳的枳。” “好名字,好名字。”徐翠花突然一拍手掌,吓了大家一跳。 “等回去,我还得再去一趟山上还愿,亲家母你不知道那家寺庙可灵了,我三姨的女儿……” 这件事被徐翠花打断,赵广白也不好意思再把话题拉回来。 只不过暗地里,赵禾可得到了赵广白好几记白眼。 “赵荣,叫赵华都比赵荣好听些。” 赵禾低着头装鸵鸟,还不忘怼一句他的碎碎念,“赵华,荣华富贵的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