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威扶着额际,摆出一副「兄弟请自重」的哀慟表情,嘴里不断低喃着:「但愿他不会半夜上厕所被那傢伙吓到要收惊阿……哦,善良的小秋实,请节哀,我的精神会与你同在!」 「嘖,你是太久没有被骂,所以耳朵很痒吗?」把肥肥憨憨之人畜无害秋实疗癒小驯鹿小心收进刚刚向店员要来的纸袋后,我瞪他。 然后韩信威连忙改口,开始拚命找理由替自己的行为作辩解。「不不不,绝对没这回事,薇薇你不要胡思乱想!」 「哼,知道怕就好。」我轻笑,骄傲地用鼻孔看他。 「当然阿,薇郁的话奴才岂敢不听?字字句句可都是圣旨耶!」 「諂媚!巴结!你以为你是公公吗?」 「喂,甚么公公!这误会大了!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耶!」 「白痴。」低低咒骂了句,看着韩信威那着急着想解释甚么的样子,我不禁笑出声。 即使只是装出来的也好,我必须承认,韩信威总会为我带扫去心中的阴霾并且带来无限的快乐,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 你知道吗?其实你没有像自己说的一样,输得彻彻底底,你仍旧在我心里佔了一席之地,无人能取代的重要;你也没有跟自己说的一般,缺少尹秋实拥有的那颗纯净无瑕的心,相反的,你甚至总和他露出同样温暖而天真的笑容;你更没有与自己所认定的相同,没用又不体贴,而是三天两头在我感到寂寞时,替我的生命带来几缕微光,既和煦又不刺眼。 吶,若能早一点发现你的心意,也许此时此刻的你,就会笑得更加灿烂,对吧? * 旋开门把,尹秋实脱了鞋,望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轻轻在唇畔扬起了一抹蕴藏着苦涩的微笑。 他明明告诉过自己该习惯的。 在这里,除了空荡荡又冷清的屋子与捲捲以外,已经不会再有人为他留盏灯、留一桌热好的饭菜等待他的归来,上前迎接他、抱抱他,说声「今天辛苦了」,并且温柔地问他学校或者打工有没有发生甚么样的趣事、有没有受到委曲……诸如此类的,属于一个家的感觉…… 永远也不会再有了阿…… 深吸了一口气,尹秋实压抑住心底想哭的衝动与浓浓的酸楚,理好情绪才自玄关踏上木製地板,缓缓踱步至客厅。 而正当他伸手准备按下电灯的开关时,电灯却抢先一步的点亮,耳边同时响起一男一女好听的嗓音,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他惊讶的迟迟无法回神。 「surprise──」徐薇郁和韩信威漾着一张灿烂至极的笑脸,手中各拿着一隻拉炮,嘴里同时喊着惊喜一词。 「你们……」惊讶之馀,尹秋实还未发现自己的嘴角早已悄声上扬。 「生日快乐!」徐薇郁双手捧的一盒为了赔罪而买的特大蛋糕,脸上掛着一道迷人的弧度。 而韩信威则是掛着同样温暖的微笑,边指着墙面上的时鐘边道:「正好十二点整哦,你回来的真准时。」 凝视着眼前的两人,一股名为感动的暖流顿时窜入尹秋实的心房,温热的液体模糊了视线,甚至差点湿了眼眶。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抹掉泪水,尹秋实勾起嘴角,一道完美的弧度就这么轻松成形。「谢谢……我很高兴。」 因为,已经三年没有人为他庆祝生日、陪他一起度过这一天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