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谁知道,她不但没有发动任何招式,也没有迎来死期,反而还在张狂地笑着。 「阿玄,注意了,」小寒很清楚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将停止身体机能,她认真的提醒道,「如果是回光返照,不会这么久的。」 不是回光返照? 「嘻嘻嘻嘻嘻嘻——!没——错——哦——!这才不是什么回光返照呦!」黑琴理绘瞳孔中透出疯狂,「心脏被贯穿、大动脉被撕裂,致命伤?对姐姐而言才不是什么致命伤唷!以纯粹的咒力凝于被破坏之处,製造出替代其机能的咒力型态,这不就好了吗!想杀死姐姐啊!就凭这点伤害,还早得很啊!」 荒唐。 太荒唐了。 以凝聚压缩的咒术接合被破坏的所有血管,再以相同的咒力模拟出心脏的型态与机能,藉此维持生命?这未免,太荒唐了! 如此精密且未曾实验过的操作不容许丝毫差错,还要在受到致命伤的剎那间完成才有效,就算真的成功了,只要日后不小心咒力消耗殆尽,不就必死无疑了吗? 现场的六人,没有谁不为之震惊的。 好不容易挤出点声音,「开什么玩笑,你……」我还没说完,便止住了话头,并望向一旁的森林中。 ——这时,包含黑琴理绘在内,所有人的视线也一同转了过去。 对其他人而言,惊喜二连发就是这种感觉吧。 虽说这比起黑琴理绘所做的事情差上一些,却也算是不折不扣的惊喜了。 嗯……受不了闷的傢伙总算出来了。真是的。 「搞什么呀,这样我登场的英雄度不就整个降低了吗?好啦好啦,可能没必要,但也差不多换我出场囉,从头到尾都在看戏实在不应该,所以那边飞在天上的半死人儘管交给我就好。对吧?儿子。」 从树林中缓缓步出的饶舌女人,身穿亮眼的红色衣裳,她的长长捲发飘逸,五官很标緻,不过眼下的泪痣突显了某种存在感,眼神带着独特的自信、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气质与我一模一样,不过年纪明显大上不少。 她称呼我为儿子。 那个称呼方式,并没有错。 从树林中走出的,是死域独行。 「死域独行?为什么你会……」小寒率先回神,衝出口的话不经大脑。 「喂母亲,还没到非得你出手相救的时机啦。」我很怕小寒对母亲提起杀意,连忙打断她的话头。快快快,快给我离开小寒的视野。 她确实是我的母亲,不过如此称呼很怪,可惜也没办法。她没有与我亲到可以叫老妈的程度,我在潜意识中也不想这样称呼死域独行,死域独行可以说是「只有在名义上被我认可为母亲」的人。 比起母子关係,我与她从四月以来的互动更像是莫逆之交。 「等会再见囉,我也想跟那个半死人交手看看,嗯,也只是想交手看看而已,赢得过就顺便帮你们杀死,随时可能会放弃就回来,所以还请不要抱任何希望哦。」母亲这说话方式我不意外,可是像阿莫还有梅雪等人就只有听到傻眼的份了。 语毕,她与黑琴理绘便像是一阵雾般消失在原处。她已将黑琴理绘捲入死域之中了,母亲好歹也是曾经与小寒平分秋色的怪物等级,所以说不定还真有希望把濒死状态的黑琴理绘解决掉。 「啊……」敌人与莫名其妙的人一起消失后,所有视线通通聚集了过来。 我也很在意梅雪交换了什么制约,看来在母亲回来前,不单只能间着休息了。 ? 白昼永驻的异界孤岛。 我、小寒、阿莫、影子、爱丽丝、梅雪,六人聚在城堡外围,一面尽可能的恢復体力,一面进行对答。 于是,我开始解释与介绍死域独行的来龙去脉,以及她之所以会现身的缘由。途中安抚小寒实在有些麻烦,不过这是我自找的,谁叫我当初跟她说母亲死了呢?最后与小寒达成「永远不会再欺骗她」的协议后,她才缓和下来。 ……还好小寒没有用仇恨为理由继续与母亲为敌。她说復仇完成的她已不想活在过去了,不过我看大概也没有今后与母亲好好相处的打算。 回到正题。 简单来说是这样的:在我们与基金会的人进入这座孤岛前,我告诉母亲这座孤岛的入口位置,让她抢先潜伏进来,并隐藏住气息。直到我们展开这场最后的战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