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桥段?我凝视着她不发一语,将小寒的一字一句都听入心底。 「你啊,不过只是本小姐的诱饵而已,用来引诱基金会成员的诱饵!你想想就知道的吧?你会想不到吗?说穿了实力根本不足与我搭档的你,难道真会以为我把你当成伙伴吗?」小寒露出冷艳的高傲笑容,「不是的,你只不过是诱饵而已,死不足惜的诱饵。而本小姐如今找到了目标一致,又能够依靠的强者,你自然就没用囉,明白吗?」呵呵呵呵呵……她笑着,以当初我遇见的那个「最终巔峰」的形象笑着。 从第三者的角度,听起来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对方是从小待在非法组织,曾看尽人性黑暗的基金会最强传说,如果没有这种程度的心计,要得到那个称号简直是不可能。 但,我觉得那笑声就像哭声。是不关心小寒的人,就无法听见的哭声。 「是这样吗?嘛,姑且你也给了我不少有趣的时光。」我故作轻松地嘿嘿笑道,「那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如果是小寒说的那样也就罢了,大不了我就是不幸陷入了一场世纪大骗局,除了感情,还搞得遭到大型组织追杀,甚至像白痴一样替诈欺师卖命,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有人能骗到我,那就是算对方厉害,自己太蠢,不会有别的怨言。 可惜身为一个把「以上纯属虚构」这种戏言掛在嘴边的专业人士,认真起来可没这么简单就被搞定。 「没了,还听不懂的话就是我太看得起你了。明白的话,就给我快滚,永远不要再让本小姐看见了。」小寒又恢復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 那冷酷的面具,也像是在掩饰着真实的感受。 别从自身的观点出发,要从小寒的角度去思考,她此刻的行为真正的意义与目的究竟是什么?揣摩她的心境,将自己的思考位置调换到对方的视角。答案很简单。 ……看来非要把你逼到心理的极限才行。 「嘿、小寒你,意外的笨啊,但或许除此之外也真的没别招了?」我面露自信的大胆笑容,「骗过别人或许可以吧,但要骗过超爱唬人的我可行不通哦。」 「嗯?」小寒冷冷地问,「怎么?打击太大,让你无法接受吗?很遗憾,这就是现实哦。」 现实。现实?那是什么,还请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胸前吧。 「那,既然你只把我当成工具利用,又为什么还戴着我送你的项鍊?」我随口问道。那条十字架项鍊,分明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也没有半点增加能力的效果,更不是趋吉避凶的护身符,我也没问过小寒的喜好,单纯是我基于个人角度送的生日礼物,若要配戴饰品,大可以自己去买更好的。 如果前面那些话是出自小寒的真心,那反驳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我这个问题的意义不在于令小寒哑口无言,而是在刺激她,让她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 「……只不过是无意义的饰品而已,呵呵、跟你相处久了,让我都忘了拿掉呢。」小寒皮笑肉不笑,「如何?光是配戴着它,就能大大博得你的信任哦?这种事情,何乐而不为?」 说得好,「嘿,那此刻既然撕破脸,就毁了那条项鍊吧?」我耸耸肩提议道。 「呵、」小寒答得很快,「你凭什么命令本小姐?请你快走!」她霎时露出了怒意。 「啊、等等,对了,既然是欺骗,那以前为什么要特地训练我?为什么又要——」「烦死了!」小寒又打断了我的话,但她看来已经忍不住了,我镇定的唤出白色长刀。 这就是了。 我们的过去,那些全都不是建立于欺骗。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算本小姐求你,闭上嘴快走好吗?回去过你的生活吧!属于你的日常不该是这样的对吧?快走!不然的话……」「要走就一起走,你不想走的话我就陪着你,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这回,换我打断她失控的话头。 她只是不想将我捲入真正残暴的廝杀中,以前的那些危机,对小寒不过就是家家酒的程度,原本应该是这样,但我总会引起超乎想像的事件,例如一月阿莫的事件、例如四月的死域独行。 那些事件的共通点是,我都曾一度濒死。没有小寒的话,我早就死无全尸了。 而一月的事件过后,小寒在暗地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宣称是保护我。其后又频繁的对我进行训练,为的就是把我变强,强到最少不会被普通的杀手解决,使我可以自保。 但儘管如此,一月至今,我的伤势一次比一次严重,死域独行那回差点以为死定了。而在我的伤势痊癒后,小寒才离开,造成了这次的事情。 不想再将我捲入更大的危险,为了让我远离杀机,甚至不惜使我憎恨她,也要将我推回日常生活中;甚至与黑琴理绘交涉,让她派人来维护我的安全。 就算扛下莫须有的背叛罪名,即使遭受我无中生有的憎恨,即便如此也要守护的东西。虽然这么说有点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