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上。 「嗯?谢……谢谢。」对于我的称讚,小寒先是一愣,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害羞的样子,比起被讚美的欣喜,她露出更偏向「你是不是撞到脑袋了?」的疑惑,只是又随即想通似的轻轻一笑,「你要是又说纯属虚构,本小姐可会把你的脖子扭成蝴蝶结哦。」她略显开心的表示。 ……不过,我的脑内已经浮现我的脖子被狠狠扭成蝴蝶结的画面了。好可怕,可怕到不行,但要我戒掉虚构的大篇幅谎言恐怕更困难。 此时我们正好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到位子,小寒这才放弃把我当成抱枕,坐到我对面的位子上。 小寒与我分别点了果汁与咖啡后,我故意大大的叹了口气。 「怎么囉?」小寒或许已经看出那是我刻意的叹息,所以她配合的拋出疑问。 「小寒,我想玩游戏。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好吗?用猜拳决定胜负。」我假装对游戏兴致勃勃的样子。 「嗯?有事情想问本小姐吗?那直接来玩你问我答就好啦。」不愧是小寒,马上就精准的洞悉到我的目标。 「说的也是,」我也不掩饰的同意道,「那就轮流朝对方提问吧,不能说谎或拒答哦。你先请吧。」规则听来简单,认真遵守起来就不一定了。 「呵——」小寒这次换成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那,你最近在暗地干些什么呢?」 这可真——够直接的啊。 也罢,瞒过小寒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差点忘了,这孩子以前可是时常拆穿我的虚构语言呢。 「保护你。」但纵使是她,这次只怕也仅仅掌握到我正在做些什么的地步,毕竟这次不只是我刻意谨慎行动,连死域独行也有隐藏行动痕跡的意图。 「这样的说法太狡猾啦。」小寒鼓起腮帮子。说起来,今天都没听到小寒的毒舌呢——不,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很想被骂。 「对呀。」我点头同意,不过没有多说的意思。我确实针对问题作答了,而且是不带谎言,精闢到省略前因后果的答覆,所以并没有违反游戏规则,「那你又在暗地干些什么了呢?」我略做停顿后发问。 我与死域独行合作,主要是为了取得母亲的信任,藉此近一步探得基金会的情报,情报的内容包罗万象,从对方阵营的所在到内部运作的系统,乃至掌握敌方实力都在目标内,情报越多,对我与小寒就越有利。最后一切顺遂的话,搞不好还可以把母亲纳为我方的战力。 我不希望小寒在復仇过程中,因为情报不足而发生意外,为了让「最终巔峰」能够不留馀地的彻底发挥、进行正面的暴力復仇,我必须保护她的背面,尽量避免受到奇袭的可能性。总之「正面」的復仇自然是由小寒亲自出马,而我也因此顺理成章的被安置在处理「反面」的位置上。 劝导身陷憎恨的她停止復仇,则是绝不可能成功。 「本小姐吗?」小寒对这问题没有什么犹豫,「保护你呀。」啊?你确定没说谎吗? 保护我? 不是在准备復仇或接触基金会? 「好,游戏到此结束吧。」虽然想再问问小寒一些事情,不过我这边再被问下去就不妙了,「你还想去哪边玩吗?」 事后想来,如果今天能与小寒再玩久一点就好了。 为了避免以后萌生这种后悔,我们今天从早玩到晚。 与小寒分头离开前,曾经有这么段对话。 足够我在明日行动前深思的对话。 当时,「小寒,你觉得你会花一辈子在復仇上面吗?」我问道。 「不会,越早解决越好。」她说,「要是能早点替姊姊与大家报仇就好了。」陈腔滥调的復仇动机,但正因为陈腔滥调,所以反而没半点歪理,是个无可挑剔的復仇动机。 身为最终巔峰的小寒也曾经有过搭档,也就是她的亲生姊姊。那是她唯一的家人、唯一会关心她的伙伴、唯一能陪伴她的朋友,也是唯一与她出生入死的人类。对当时的她,那位姊姊是她世界上唯一的存在,也是唯一重视的人。 要知道,人际关係的数字若是缩减为一,并对那个一投入所有身为人类的情感与时间,将会造成何等强烈的羈绊。我懂这个道理,但就连我也难以体会。 所以,当最重视的姊姊被背叛、被利用、被杀害后—— 「可是,你姊姊会希望你这样子吗?」 「阿玄,你想说的道理我都懂。不过,懂归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