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他与我几乎同时道出这句话,同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我们别争了吧,来说相声如何?纯属虚构的提议—— 「『肯定是你搞错了。』」 异口同声的结论。 「……」我叹息,「多说无益,没想到这串事件的起因又是误会一场。」持续争论不啻是两种论点成为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且没有意义。 「不是误会,你的母亲冷酷地杀死我的父母,她在基金会的称号是『死域独行』,负责的并非接手基金会对外的委託,而是负责肃清基金会内部的间谍、背叛者与失控者。」阿莫哼了声,「留我活口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反正我迟早会灭了那怪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母亲是死域独行?什么跟什么,你调查的情报很可能完全错误,你只是被幕后情报耍着玩。」不可理喻,阿莫难道内心早已走火入魔了吗?另外,如果把他的话照单全收,就算退一亿步,我母亲是死域独行,专门肃清基金会内部的危险因子,这样一来……阿莫的家庭,他的双亲,其实都是基金会的成员,而且会遭到肃清,是因为他的双亲是间谍、背叛者或失控者其中之一?嗯,得到这种情报有什么用啊。 「不,这就是真相。」他没有半点动摇。 我沉默不语。 我是藉由超越临界点的憎恨与杀意得到咒术的能力。阿莫呢?也是一样吗?独自一人解决四名基金会的职业杀手,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真的能只凭咒术资质就办到吗? 假设,假设有个幕后黑手在协助他,提供情报、提供手段,甚至连阿莫超乎寻常的能力都是由那个幕后黑手训练……有没有这个可能?毫无疑问是可能的。看上他的憎恨而驱使他,进行某种对幕后黑手与阿莫都有利的协定。 一言蔽之,他的动机是復仇。 唉。 「呼……」我将心态重新调整好。 什么胜算问题、什么死域独行、什么幕后黑手。 思考模式切换,最终巔峰式的简易逻辑—— 动机不重要、背后的意义不重要、有幕后黑手也好,没有也罢。 只需要知道一点。 阿莫,眼前的人,想要取我的命。 「阿莫。」我淡淡地道,双手空着,没有握着白色长刀。 「又有问题?」他挑眉,「你该不会以为,只要谈得久,你就有机会生还吧?」 不,没有问题。 宛若幽冥的阴暗、宛若地狱的腥臭。 这两者所衬托出的,若有观眾,在这些场景希望表现出的,绝不会是喜剧吧。 是替恶魔般的观眾所带来的故事。姑且为自己的行动找理由,姑且为自己的杀意找理由。 「来吧,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与数字零的交会、与最终巔峰的对峙,这些画面掠过我的脑际,与纯粹的强者对峙的重要经验。 「啊?」出乎他的意料吗?还是说,对我在意志上的明确切换感到不可思议? 「来,试着杀了我吧。」 或是,被我杀死。 ? 剔除疑问、剔除感情、剔除多馀。 唯独,杀意尚存。 ——来,阿莫,你能办到吗?别犹豫、别踌躇,将脑内的资讯全数替换为復仇的杀念、昇华为最暴戾的意念,你可以办到吧。 办得到,既然你办得到,那么,就试着来杀死我看看啊! 「唰!」咒力充盈每个细胞,我低身衝出!与阿莫的距离不过四五步,使用速咒的话,短短半秒便能抵达! 「哼?你选择抵抗?」阿莫的眼中露出「那就结束吧」的轻蔑神色,不闪不避,静静站着,他举起右手—— 「嘖!」 数道锐利、纤细的直线在阿莫身前瞬间成形,反射出异样的湛蓝寒芒,随后那些角度复杂的「弦」,撕裂腥臭的空气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毫不掩饰、大剌剌地从正面切来! 琴弦师或弦杀师,这类的称呼再适合不过。 如细丝般纤细的杀人之弦、划开空气无与伦比的速度,最小的接触面积、最快的施力速度——足以连同肌肉与骨骼一併肢解人体的爆发性切割力! 但是。 那些几道笔直细长的寒芒,遭到一道弯月弧度的刀光狠狠从中斩断! 「什……!」阿莫见到我抽出的白色长刀斩断杀人之弦以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本能般地向后弹开,却让他的背部撞上他身后的大楼电梯。 杀人之弦是由咒术所构成,白色长刀又何尝不是由咒术构成?然而,「相同速度」的刀刃与弦线,若非凶器本身相差过远,互相交锋后,是弦线遭到斩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刀刃被弦线如拆解般的切成好几段,反而在现实属于不太可能发生的。 杀人之弦用以切割、肢解人体,并非用以切割、拆解刀刃。 理论如此,可是我看穿了,看穿若非是我这把由咒术构成、与普通刀刃不可相提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