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对方不用进门,就能使用的东西,并且不管我出不出遮蔽,都能将我彻底歼灭、连同遮蔽物一起破坏的军事武器。 ——球状的破片手榴弹! 呈拋物线飞来的手榴弹,剎那间使我脑袋一片空白,该闪?该逃?该衝?该挡?还是要学低年龄向的搞笑动画拿木棒打回去?面对这道攻击,所有通往活路的选项皆惨遭封死,脚下不由得一顿,在我以为绝无生机的瞬间—— 洁白的小手从旁窜出,果断地抓住投来的破片手榴弹,那隻手掌放开后,破片手榴弹彷彿原本就是幻影般被分解得渣都不剩。 「阿玄呀,改掉逞强的习惯嘛,明明叫我一声就好囉。」 纤细的语调,旁边的墙壁除了窜出一条洁白的手臂,还跟着「穿」出一名身穿洋装、单边绑着马尾的娇小少女。她穿出墙后,所穿过的墙壁部分也跟着消失,这亦是分解,从那个出现破口的墙壁,可以直接看见她的卧室内。 不把墙壁这项障碍放在眼里的小寒走到我身前,单边的马尾晃动,马尾以外的长发被冷风吹得飘来飘去。 睡前我记得她有解开左边的马尾才对啊?嗯……原来如此,她在无声杀手现身的当下,就已发现杀手的存在,却不即刻出面,而是选择在卧室中悠间地绑好马尾、换好洋装,才以这副姿态现身,我该不该佩服啊?要鼓掌吗? 「我想勇于尝试在险境中翻盘的帅气行为,不过貌似失败了,还好你将时机把握得好……」我赶紧将前几秒对自己宣布死刑的内心独白撤掉,嘴巴上反射性的说着不成理由的藉口。小寒一出手,我可就什么都没戏啦!位置会从主角一路落到配角的感觉。没有啦,这番理由纯属虚构。 其实情况若如我所计算,要制伏那名无声杀手并不会特别困难。而小寒是我最不想动用到的王牌,所以在我有一定胜算时,我便不会去求助于她——无关我与她的「交易」或搭档、伙伴关係,纯粹是我的性格使然。 但谁知道中途会飞来手榴弹那种超出我想像范围过多的危险物品,所以说以为自己有胜算时,也别太沾沾自喜地随意行动,意外总爱从计划的死角杀来程度不一的衝击。这次的意外程度好比「一搭上往家门的公车就开始睡觉,结果到终点站才发现自己方向搭错了」一样悽惨。比喻标准很怪?只是比喻嘛。 「哎呀,你是基金会的走狗?嘛,反正你会接下这次的委託,对基金会而言你不是菁英,就是死了也没差的杂碎啦。」小寒丝毫不把无声杀手的手枪放在眼里,从容不迫地道。 阳台的无声杀手对小寒的出现明显產生了疑惑与动摇,并伴随着疑惑举起手枪——却在尚未扣下板机前,手枪便整把爆开,同时杀手持枪的那隻手遭到某种「强劲的力道」弹开、手掌因此被钉在阳台的围栏上。 「你,听过最终巔峰吗?」小寒轻轻笑着,望着对方惊疑不定的神色,我并未看漏小寒方才射出肉眼难以捕捉其速度的某道射击——那是小寒不知何时以分解握在手中的水泥尖锥。 鲜血自无声杀手用来持枪的手掌泊泊流出。他的手掌被水泥尖锥贯穿、钉在阳台围栏上,迟了好几秒,他才感受到痛觉般抽动着嘴角,无声杀手试着忍痛扯了扯自己的右手,却无奈贯穿手掌的水泥尖锥已深深钉入阳台围栏,怎么弄就是无法挣脱,没几秒他便汗如雨下、脸色苍白,看得我也觉得热了起来。 「消除声音与气息?看样子你不知道这地方还有本小姐在呀,我只要靠第六感就能嗅到普通人难以察觉的杀念,如何呀?」小寒走向那名倒楣的杀手,我本想提醒小寒别太大意,深怕那傢伙反扑,不料当无声杀手领悟到小寒的身分后,便整个人软下来。 「等、不……等等!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啊!如果事先知道——」「基金会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我的存在?这样还有哪个杀手敢接受委託呀?」小寒打断无声杀手开口的第一句话,哦,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就是求饶吗?我竟然差点被这种傢伙害死。 基金会只是要他取我的命,却没有顺便提醒小寒与我共同行动。也对,如果大方坦诚小寒跟我在一起,就没有杀手敢接下委託了。换作我是杀手,要我与小寒为敌我也是寧死不屈。 「你知道未知法则的延伸能力,为什么每个人能够使用的能力不同吗?」小寒走到阳台前幽幽地问道,无声杀手则负责猛摇头。哦,出乎意料的话题。连我也很想知道呢,为什么都是运用未知法则的能力、同样身为人类,却能发展出不同的特殊咒术。 「因为未知法则延伸出的特殊能力,是透过潜意识发展的唷。」从我这边只能看到小寒背对我,她的表情我猜是冷酷的,「也可以说是根据每个人内心深处的『特质』不同所形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