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寒假没过几天就是年,朱声声是个喜欢热热闹闹的性子,在她的操持下,一向冷清的大院也看起来有人气许多。 从院门口到院后面的树,都被她叫人挂起红灯笼。 远远望去,除了落了叶的枯枝,就是红的发亮的灯笼。 落败与红火交织,竟真的搞出些“辞旧迎新”的味道。 人手不够,不止贺一容聂祯,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贺毅林都被抓来。 他们被安排拿着大扫帚扫去路上的落叶和陈年灰尘,一排不落。 贺毅林怨声载道,杵着个扫帚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扫什么,这里哪还有人来,各扫门前雪,还管这些七八年没人住的房子做什么?” 贺一容跟着朱声声忙前忙后了几天,学了许多讲究。 听到贺毅林的语气就皱了眉:“大过年的,不能说丧气话。” 贺毅林笑了,抹一把身后半人高墙砖上的灰,跳坐上去。 “聂祯你瞧瞧,她说这话像不像个老太太。” 聂祯也笑着看过来,贺一容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个红色的帽子,鼻头被冷风吹出红,整个人圆鼓鼓的可爱。 “不像,像个福娃娃。” 贺毅林“嘁”了一声,“你现在是越来越护着她,违背良心说话。” “我这个亲哥都比不过你。” 聂祯低头扫着地,只他一人认真做活,头也不抬的回道:“那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能不好吗?” 贺一容红了脸,贺毅林听不出来,她却觉得聂祯话里有话。 前几日摸着她的胸,突然来了一句:“变大了些,我亲手摸大的。” 她正趁贺毅林不注意,含嗔带怨的瞪聂祯一眼。 却听贺毅林突发奇想:“你手把手教出来的,不如长大就娶你家去。” 这话一出聂祯贺一容都愣住。 贺毅林摸摸脑袋,觉得大概自己被冷风冻僵了。 平时跟聂祯两人在一处,当然什么话都说,这话虽然是开玩笑,也不能当着贺一容的面说。 他悄悄打量贺一容的神色,怕她生气,却见她只是呆了一会儿,捡起扫帚低着头扫地去了。 不由得感叹,真是聂祯教出来的,竟学会了怒不不形于色。 聂祯直接抡起扫帚赶他:“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贺一容躺在床上,只觉得腰酸背痛,翻个身都止不住的要哼唧一声。 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