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轻声细语地在和杨绵说话。杨牧瞇着眼,说不出此刻心境──平时在他面前,像头雌虎老是挠他,从没听谢暖这么温柔细语,笑如银铃。 杨牧往厨房走,厨房里谢暖正切着草莓,不看她的左掌心,她的手白皙修长,一手拿起草莓,一手握着水果刀飞快旋转,一朵很漂亮的草莓玫瑰就显现出来。 接着就是杨绵的惊呼和拍掌声。 谢暖抬头对上杨牧的眼睛,她笑眼微弯,走过去把草莓花塞进杨牧正在说话的嘴,杨牧怒瞪他,但还是把草莓吃进了嘴,然后举着手机转身讲话去。 此时他心里十分想弄死谢暖。 谢暖把蛋糕胚放进烤箱,算是完成做蛋糕的第一部份;她给杨绵洗好手,牵着她出来。 家庭教师黄老师走过来:“绵绵,该写作业了。” 绵绵被带走后,杨牧也说完电话,谢暖道:“杨先生,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嗯。”杨牧没有问谢暖要去哪,没必要问,他知道谢暖有分寸。 晚上杨牧进了书房,谢暖则继续她的蛋糕大业;她回国就没做过蛋糕,想当初在美国学怎么做,除了因为自己做便宜,更重要的是姐姐爱吃,她想以后做不会发胖的蛋糕给姐姐吃。 可惜,姐姐再也吃不到了。 谢暖看着蛋糕落寞的心情,完全落入走过来的杨牧眼里;她漂亮的手又开始雕刻草莓玫瑰,粉色的果汁从她白皙的指缝中流泄而下,秀色可餐。 “还真有模有样。” 谢暖转过头,杨牧朝她走来,杨牧不知道在外头看了她多久,谢暖把手上刻好的那枚又往杨牧嘴上送,杨牧拿开她的手:“谢暖。” 谢暖没有说话,反而以头就手,含住草莓,踮起脚尖往杨牧嘴里递。这一次,杨牧顿了片刻,就把草莓咬了一半下来,两人接了一个充满草莓汁液的吻,清香的汁液溢出,濡湿了两人下巴。 “刚才在想什么?” 杨牧已经在厨房门口看了她许久,谢暖一无所觉,一双漂亮的眼睛暗淡无光,盯着草莓,又彷佛透过草莓看向一个遥远不知名的地方。 杨牧瞇着眼皱眉,那孑然的身影和快哭出来的落寞表情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比方才在书房看她哭还烦躁。 “没想什么。”谢暖又拿起一颗草莓想塞进杨牧嘴里,被杨牧握住手腕:“在美国谈过对象吗?” 谢暖一愣,这问题他之前不是问过了,怎么又问?她摇头。 “现在心里有人?” 谢暖莫名感受到一股杀气,笑道:“有想杀死的人。” 杨牧眉心深皱:“赵新明?” “只要让我知道谁凌辱过我姐姐,我都希望他死。” “谢暖,我说过,这些人不值得你陪葬。”见谢暖没说话,杨牧头疼:“真是麻烦精!”他看了蛋糕一眼:“别太惯着绵绵。” 我就乐意惯!哼,我姐就是这样把我惯着。见杨牧转身要出去,她举着手上草莓:“不吃了?” 杨牧眸光一黯:“留几颗晚上房里吃。” 谢暖差点忘了这老禽兽方才没尽兴,浑身打了个激灵,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绵终于写完功课,跑出来找谢暖;她早就受不了了,蛋糕烤出来的香气让她的椅子像长了针一样,根本坐不住;一出来就往厨房跑,喊着姐姐要吃蛋糕。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