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她也想明白文望亭为何说自己是他包养的情人,如果是恋爱,她是活生生的人;但如果是包养,她是宠物,是可交易的货物。 文家人会插手文望亭的恋情,却不会管他这一笔微不足道的交易。 即使当初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物化,他们又能有多长久呢? 彼时还在象牙塔的孙静容到底还是年轻,她气不过,临走前还是说了句,“阿姨你很有钱,但是你教出了一个懦夫。好可怜。” 女孩离开的背影很坚定。 乔娴没有回答,她望着自己面前的一箱钱,指尖燃起一根烟。其实不是她教出了一个懦夫,真正让自己儿子变成懦夫的人是孙静容。 后来挣扎在职场苦海的孙静容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时应该拿钱,而且在酒吧里她不仅要泼那个贱男一脸酒水,还该把桌上的酒瓶全砸了。 装什么高姿态?淦! 真他妈有够憋屈。 * 舷窗外天光大好,出来旅游汪伊凡难得把自己拾掇清楚,孙静容装模作样地用左手举起红酒杯摇晃其中的果汁。 “别显摆了,说吧多少钱?”汪伊凡眼皮都没掀一下。 孙静容小口啜饮,装腔作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手链。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一见面我就看到了,不是你的品位,他送的?这么俗。” “和别的女人抢来的,不值钱。” 汪伊凡拉过她的手,扒拉手链上头的珠子,“看着像二十块的地摊货。” “就是地摊货。”孙静容凑到好友耳边低语,“两千万。” 汪伊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不过神情很快恢复,把她的手扔回去,“还是丑,俗不可耐。你怎么不让他送你石头(钻石),虽然这也是石头。” 孙静容咂嘴,其实当时举牌也是意气用事,所以后来才半途跑了出去,她还是比较喜欢闪亮的东西。 “啧,再说吧。” “话说……你和他,算了,你自己决定。”汪伊凡欲言又止,她不希望好友再次受伤,又不好插手。 “我心里有数。”孙静容说着低下头抚摩多彩的碧玺珠子,到底还是不甘心,结束得好不甘心。 那晚车震以后,两人和开荤破戒似的玩得飞起,几天时间别墅差不多滚了一半。她要不出来旅游,他俩怕是至少有一个得死在床上。 下了飞机,Andy安排酒店来接,她俩很快入住。头两天玩得很开心,谁知第叁天中午孙静容接到Andy的跨洋电话,便有些神情恹恹。 孙静容没心思出门玩,都怪Andy这个小喇叭,没事给她说什么老板生病住院了,请她打电话慰问一下。 不打不打,坚决不打!又不是她害他生病,更何况谁知道是真是假。指不定又是他的苦肉计。 但她突然兴致缺缺,午饭后汪伊凡和一个同来旅游的小哥打得火热,孙静容不当电灯泡,干脆躲回酒店待着。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出现的是“文金主”叁个字。 她按下接听键,“喂。” “今天没出去玩吗?” 孙静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嗯,可能有些水土不服。” 电话那边传来他关切的声音,“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你肠胃不好,要少吃生食。” “嗯。你呢?今天怎样?”她不想听他唠叨,叹了一口气,被他尽数收进耳中。“我困了,先这样吧。你早点休息。” 国内的某人看着她今天叁位数的运动步数,算算时差她那里是中午,这就困了?他觉得不对劲,在护士过来量血压的同时,拨号给Andy。 “Andy帮我订最早的航班。她在哪家酒店?” …… Andy再一次向千里之外的金丝雀竖起大拇指。 牛! ———————— 下章恰肉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