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圆圆想也没想, 抡起胳膊给了他后背一拳, 那拳头砸得又实又重, 令铁人钱三平也发出“嗷呜”一声。 他翻折左手, 慢慢揉着后背, 回过头给乔圆圆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社会主义铁拳,够劲道。” “钱三平!” “哎。” “你烦死了你!”乔圆圆拉高他的手,在他黑漆漆的手背上来了一口,疼得钱三平哇哇叫也不撒嘴,直到在他手背上留下两道完美的齿痕。 钱三平坚持没松手,只低头仔细看了看乔圆圆的牙印,嘴角嘶嘶吸着凉气,“乔圆圆同志,你不但狗叫学得好,学狗咬人也挺厉害的,我天,我这都见血了。” “那你去打狂犬疫苗吧。”她两眼一翻,死猪不怕开水烫。 钱三平说:“我不去,我没钱。” “葛朗台。” “哎,你咋知道我英文名?” “猪!”骂完又邦邦给了他两拳,似乎到这才真正缓过气来,能够和他再度进行“人与人”之间的对话。 钱三平再度开门,把她拉进房间,尔后鞋也不换,把包往桌上一甩,便瘫坐在沙发正中央,端起乔圆圆喝剩下的那半罐啤酒,咕咚咕咚全灌进肚子里。 “累死我了!”喝完打个酒嗝,他对着天花板感叹。 “嫌累你可以不管我。”她换上拖鞋,坐在他对面,仍是横眉冷眼,一副老娘不好惹的模样。 钱三平说:“你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跑到我这里来,大晚上的又被我气得跑出去,我不管我还是人吗?” 听他这么一说,乔圆圆这会儿才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委屈,是呀,她星期五一下班就开着车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是为什么呀? 虽然说有一部分是为了奔赴自由和暖气,但总有百分之三十是为了会情郎呀。 结果还被情郎气得七窍生烟,中途暴走,这情形实在太适合掉一两滴眼泪,装一装可怜。 于是她立刻“呜呜呜”地哼唧起来,声音又娇又软,直道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绿茶圈里也能大杀四方。 但是她哼着哼着,发觉自己越哼越干,哼哼唧唧了半天,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于是便强迫自己想想伤心事,当下只想起乔文泰在离婚时对李老师说:“圆圆我不要,给你。”李老师指责他就是想自己再生个儿子,乔文泰说:“想生儿子怎么了?我他妈亿万家财,我不能找个儿子继承吗我?” 后来弟弟出生了,再后来乔文泰破产了,再再再后来乔圆圆在今天大口吃着碳水,喝着啤酒,简直快活赛神仙。 哼久了嗓子眼里发干,对面也半天没反应,她禁不住好奇,准备偷偷睁一只眼,用以窥测敌情。 谁知跟对面的钱三平撞个正着,他正伸长了脖子凑到她跟前,瞪大眼睛观察她。 一时间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尴尬到了极点。 是乔圆圆最先破功,噗嗤一声笑出来,笑了两声立马止住,还要继续板起脸,凶巴巴对住他,“看什么看!” 钱三平也笑,他看着她干涩的眼角,关心道:“眼泪是不是挺难挤的?要不然我帮帮你吧!”话还没说完呢,就拿舌头舔了舔大拇指,要往乔圆圆眼角抹,吓得她一个劲地尖叫后退,“变态!啊啊啊,离我远点,走开啦!” 可恨他不知收手,直接一个生扑坐到乔圆圆身侧,压着她倒向沙发扶手,眼看就要把大拇指上的口水抹到她脸上。 乔圆圆着急上火,两眼一瞪,不怒自威,“你敢!” 声线高扬,真有几分教导主任的气势。 然而钱三平根本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