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薛灵身上,“大正在碰碰和人打桌球,要我过去帮忙。” 碰碰? 薛灵来兴趣了:“就棋牌一条街那个挂满霓虹灯的碰碰桌球馆?” 他点头。 “我也要去!”薛灵举手,“高中时我天天经过,早就想进去见识了!” 桌球馆在学校和她家的必经之路上,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门口用迷幻的霓虹灯拼凑出各种可爱或怪诞的图案,楼顶挂满垂下的星星灯犹如银河。 可惜那条街上永远有抽烟吐痰的街头混混游荡,她根本不敢靠近,更别说进去看看。 “老大,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邵应廷当没听见,继续和薛灵说话。 “晚点我再带你去。” 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理大正这个烦人的电灯泡。 被握在掌心的手反客为主,微微挣开一丝丝缝隙,反过来按住他的粗大的拇指。 “我还听说你打桌球很厉害,不能让我开开眼界吗?”薛灵再加码,“顾玥放在我冰箱的两份菲力还没动过,今晚我们把它分了吧。” 烈阳突然被厚重云朵遮盖,幽暗的阁楼被魔女施了法术,一切与心动有关的声音与动作都变得格外明显。 心动、呼吸、撩拨,一秒秒加重。 “我家有很多房间,你不需要担心会不会风湿。” 薛灵划过他所有手指,最后圈住尾指拉了拉,像小狗摇晃的尾巴,轻扫他的敏感处,让他不得不投降。 他松开收音,暗地无奈叹息:“好,等我十分钟。” * 薛灵第二次坐在红黑川崎后座,两人依旧不戴空闲着的头盔,仍要谱写父子与驴的搞笑故事。 碰碰门口的霓虹灯图案不知换了多少轮,薛灵上次看到的还是鸡尾酒和泰迪熊,现在已经变成了圣诞树门,树顶的伯利恒之星换成天台倾泻的星河,璀璨波澜壮阔。 邵应廷把车停在门口,在收银台抽烟的大正看到薛灵率先从车上下来,惊诧得掐了烟大步上前。 “薛小姐,你怎么来了?” 薛灵用手梳了梳被吹乱的头发,没顾到的一些被后来的邵应廷整理好。 “她来看你丢脸。”邵应廷懒得跟他讲话,径直带着薛灵走进碰碰。 “说这些!”被质疑实力的大正几乎跳起来,“你也别得意轻敌,我看你也勉强。” “你别叫我来。” 从门口到大厅需要经常一条深长的走廊,两边墙壁画满各种风格的涂鸦,有单色的字,也有满彩的画。 “这里每年年末都会举办一次比赛,赢了的人可以得到无限畅玩年卡,还能在墙上留下自己的图案。”邵应廷边走边和她介绍。 薛灵惊喜:“哪个图案是你的?” 刚被喷一脸屁的大正终于找到机会还击:“就他?天天不是小卖部就是修车行的和尚,哪有机会称霸虹湾桌球界。”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叫他来撑场啊?” 面对薛灵听似无辜实则阴阳怪气的问题,大正一怔,朝着邵应廷的肩膀就是一掌。 “妈的。” 进展这么迅速的吗! 推开走廊尽头的玻璃门,空调凉风扑面而来,凝固薛灵脸上洋溢的笑容。 墨绿色的斯诺克桌旁,穿着酒红衬衫的谢观澜斜坐在球桌边缘,修长的手指捏着巧粉细致地擦着杆头。 听到开门声响,他抬眸,锐利的目光没有经过镜片的遮挡,直直击在薛灵脸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