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挺糟糕的。”初桃用习惯戳开奶茶的包装盒,吸了一口,温热香甜在唇齿间蔓延,笑却格外苦涩,“我过去,现在,还有以后,都过不好了。” “因为靳予辞吗?” 她摇头,不全是因为他。 在遇见他之前,她就没什么期待性了,最大的愿望是好好读书,工作,孝敬外婆。 现在的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别急着否认自己。”顾从深看向远边的星空,“你在某些方面,和宋寄很像,但你比他幸运,你拥有的比他多很多。” 在某种时刻,顾从深和靳予辞都曾把初桃当成他们过去的朋友看待。 一样的默默无闻,一样的不受关注。 所以给予她不一样的对待,像是试图弥补些什么,而靳予辞不公开她的主要原因,就是怕重蹈覆辙,怕她变得和宋寄一样。 “是啊,要比他幸运,我至少还活着,还有我喜欢的人,也有喜欢我的人……”初桃越说,声音越模糊,“顾社长,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从深目光继续放空,缥缈得讳莫如深,“你想知道吗?” 方芳说他和苏学姐走得比较近,但顾从深这人看起来太深不可测了,断绝了七情六欲似的,她好奇,但不想知道,这事儿和她又没关系。 初桃摇了两下头,感觉脑子晕得厉害。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顾从深又说。 “唔……”她眼睛闭上,不自觉地往他那边靠去,额头重重地砸在顾从深的肩膀上。 从背面看,两人挨着靠,画面温馨和谐。 顾从深侧首,低声叫她:“初桃?” 没有回应。 她抵着他的肩膀,昏睡过去,忽然没了意识。 “太不小心了。”顾从深眼角勾起薄薄的一层笑意,指腹擦了擦她唇边的奶渍,很温柔地警告,“什么人给你的东西都喝。” 他把奶茶从她手里拿开,站在比她低三节的阶梯上,俯身抬手就能将瘦小的身子轻松抱起来,礼堂的不远处,就有停靠的车辆,路上人不多,他抱着她离开时,几乎无人注意到。 空旷的旧别墅。 厅室的各个设施老旧,顶上的灯坏了,靠着手电和半面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依稀辨认出室内的摆设,破旧的翻盖钢琴,架子鼓只剩个鼓槌,地板浮了一层脏污的蜡。 顾从深坐在老欧式的软椅上,用手机对准正前方拍了一张照片,发送出去。 照片上,眼前的女孩双手双脚被布绳捆绑住,身躯无力地屈腿依靠在墙角下方,她的旁边是个红色的木橱柜,掉了的漆落在女孩的衣服上。 地面布满灰尘,墙壁黑白斑驳,整个环境都很糟糕。 这样的氛围拍下的照片,自然凄凉又暗沉。 医院病房里,靳予辞闭上眼睛,刚听完唐复跟个八婆似的叙述,面无表情。 “上次就不该让你出院去a大找她,现在好了,又把自己整进来了吧。”唐复推搡着段舟往门口走,“好好休息,哥们明天再来看你。” “滚。” “记得把药吃了,你不吃药好不了,就算咱们想见你们家小桃桃,也得先让自己好起来是吧。”唐复滚出去丢下这么一句。 这句两头不讨好,靳予辞冷眼瞪他,段舟也拍了下唐复的肩膀,好好的非要提初桃干嘛。 靳予辞自认为感觉良好,但还是被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