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萧衍目光瞥向来喜,后者会意,合上门退下。 “将那日的事仔细说来。”萧衍伤重?,身上的气势却不减,上位者的压迫逼压向谢鹜行。 谢鹜行微垂着头,短暂的惶恐后,一五一十的对萧衍说出那日的事—— “回殿下,那夜公主?与四公主?饮多了酒,奴才奉命去取醒酒汤,回来却如何也找不到公主?,慌张之下,就寻到了林中。” 萧衍听他说到雾玥,沉压的容色变得更为难看,所幸刺客闯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做什么。 谢骛行注意着萧衍的神色,眸光渐渐变冷,转瞬的功夫又恢复如常,继续道:“奴才还?没找到公主?,就先一步听到打?斗声,便过去查看,就看见了殿下遭人袭击的一幕。” 萧衍审视了他片刻,看向他受伤的肩胛,“你来的及时,救了孤一命,要是那肩再刺偏一点,你的命就没了。” “想?要什么恩赐?” 谢鹜行卑躬道:“奴才不求赏赐,殿下与公主?一样,对奴才有莫大的恩情,只要殿下无恙,奴才别无他求。” 萧衍再次打?量起他,“你倒是衷心。” “奴才只是凭心做事。” “好一个凭心做事。”萧衍面露赞许,接着又问:“你对那日的刺客可还?有什么印象。” 谢鹜行思忖几许道:“回陛下,奴才虽没看见几人的样貌,但注意到几人所持的兵器似有不同。” “哦?说来听听。” “刺客所用的剑,一刃看起来与正常剑无区别,可另一刃上布满倒钩,形似……”谢鹜行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片刻才一抬眼道:“似犬齿。” 谢鹜行说得这些萧衍已经?知道,但还?是对他的细心和敏锐略感意外?,不由?得另看了两眼,“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点奴才觉得奇怪。” “说。” “营地内有禁军把守,庆功宴更是把守森严,奴才愚见,若要行刺,最好的时候就是在狩猎之时,那时众人分散行动?,保护也最薄弱,可刺客却挑在庆功宴的晚上。” 谢鹜行声音放轻缓,一点点引动?着萧衍的怀疑,“这一点就不和常理,除非,他们提前知道殿下会在宴上离席,独自去到围场……” 萧衍显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森冷。 “而看刺客围堵的方向,显然是有计划的行动?。”谢鹜行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殿下必然是有事才会深夜去围场,就是不知殿下可有向谁透露过。” 萧衍犀利的眼眸陡然变的狠辣,他自然不可能与谁说,除了来喜…… 他看向谢鹜行,“孤与你一样是去寻五公主?,孤瞧见四公主?与五公主?开玩笑?,玩闹让婢女将她带出围场,放心不下,才前去查看。” 谢鹜行听罢明显一愣,串起原委后神色从震惊到忿然,朝着萧衍一叩首,“四公主?再三针对公主?,实在欺人太甚,长此以往,奴才担心公主?会受到伤害。” “妄议公主?,还?不住口。”萧衍呵斥住他。 萧衍只知道萧汐宁下错了药,并不知后面的事,想?到这一切都是源于萧汐宁做的好事,胸膛里的怒火就又涨了几分。 不过好在她下错了药,不然现在事情更麻烦。 见谢骛行依旧低磕着头,从他冒死?挡剑,到对雾玥的态度,确实算得上衷心。 “四公主?是娇纵了些,孤自会去教训她,你放心,孤不会让五公主?再受委屈,”萧衍揭过话,让他继续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