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 樊池牙一咬:“我巴不得他立刻现身,一决死战!” 银山抱臂冷眼看着他。 樊池被他盯得似是清醒了过来。闭了一下眼,调整一下呼吸,睁眼时已冷静了许多:“你说得对。毫无头绪。乌泽极其擅长隐匿踪迹,若不是如此,上界也不会上万年抓不住它了。” 烦躁的心绪硬按了下去,考虑之后,樊池提出要驭云去黎存之的老窝风声堡看看。 九蘅和阿步都点了头,唯有银山表达了不安:“不能你自己去。以上次的教训,我们四人不能再分开。” 樊池想了一想,也心有余悸,再不能损失任何一人了。道:“在京城留人也没什么意义,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次日他们就向奕展告辞。奕展要给安排人手车马,他们只要了马匹和干粮。此程凶险,一般人跟着也帮不忙,只是白送性命罢了。四人同行,樊池施展驭云术也无法把所有人带上,只能大家一起骑马。 奕展亲自将他们送出城外十里,临别时深深拜下,将雷夏国未来的安危托付于四人之手。 此行距风声堡五百里之遥,快马加鞭一日能到,但是为了不疲劳应战,他们路赶得不是很急。来时人多,去时人少。众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在路上时樊池陆续放出报讯白蝶,令它们飞往琅天城,给女神君近焰带去讯息,让她警惕乌泽。实际上前几天意识到情势危险时,他已经在试图与近焰联络了,但是奇怪的是,手心不断感应到白蝶们在半路死去。它们被某种力量拦截了。 但愿能有一只漏网飞去,把讯息带到。 四人一边行进,一边仍然苦苦回忆思索,试图找出一点乌泽的破绽。 时节已是早春,草木复苏。这一路上再也没了来时处处泛滥的鲛尸,逃离家乡的幸存者纷纷返乡,收拾起残破家园,顽强不息的生命力正在雷夏大泽慢慢恢复。 然而,如果接下来与乌泽的对抗不能胜出,雷夏这来之不易的安稳还会被打破,又会陷入比鱼妇之灾更可怕的地狱。 比起皇城,郊野清新的空气让四人心境平稳了许多,更利于思考。 催马走着走着,樊池突然勒了一下马,冒出两个字:“六个。” 其他人一怔:“什么六个?” “白泽碎魄共有七片,迄今为止,一共找到了六个宿主。九蘅的灵慧兽,招财的天冲兽,进宝的力兽,阿步的气兽,银山的英兽,白玺的精兽。还差一个没有找到。”樊池把白泽宿主一个一个地数过来。 九蘅问:“没找到的那个叫做什么兽来着?” 樊池答道:“中枢兽。应该是绿色的。” 九蘅:“你不是说过七个碎片找齐的时候,白泽就可以……”说到这里顿住了,没有说下去。 正在凝视思索的樊池不由得回神,转眼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抿着嘴巴,脸上浮现失落伤感的神气。他怔了一下,忽然伸手,“啪”地打了一下她的头:“傻瓜,你想什么呢?” 他好像很久没打她的脑袋了,一巴掌下去,手心简直找到了久违的舒爽。 她捂着恼火地盯着他:“打我头干嘛?” 他鄙视地睨视着她:“谁让你的头胡思乱想的?这一巴掌不是替我打的,是替白泽打的。” “噫?打人就打人,怎么还推到白泽身上?”九蘅炸了。 他探手揪住邻畔马上的少女的衣领,将她揪得身子侧倾直到他的鼻尖前,冷冷盯着她:“七个碎魄宿主找齐的时候,你以为会怎样?” “能怎样?”她的眼底控制不住地划过伤感,“你说过宿主死了白泽碎魄才能析出,等宿主找齐,一起死掉,碎魄才能拼合出原来的样子,白泽……复活……”她的声音在他恼火的逼视下越来越小,不由冒出了冷汗,哼哼唧唧道:“不……不对么?” “杀死你们七个,复活白泽?”他咬着牙恨恨道,“九蘅,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从跟着我那天起,就做好了死在我手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