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力把人直接拽了回来, 看薄西沉跌进沙发里, 他松了手,目光触及薄西沉被攥出一圈红痕的手腕。 薄西沉的皮肤比常人更苍白一点,就显得那一圈红痕格外刺眼。 他看着薄西沉漆黑阴郁的眼,还带着怒火死死盯着他, 感觉下一秒薄西沉就能拿起酒瓶抡他头上。 蒲续白并不想一会儿弄得血流成河,他也不是来跟薄西沉打架的, 但薄西沉看起来并不想主动退一步, 反而眼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蒲续白只能自己主动退一步,剧情里的薄西沉从头到尾都觉得他对顾年没有付出感情, 可薄西沉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爱而不自知。 但这也不奇怪,薄西沉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薄西沉对顾年有感情很正常, 他既然只是想撩人,不打算负责,也确实没有必要在意薄西沉喜欢谁。 反正他也不会喜欢薄西沉。 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这是他看上的人, 就算他没想负责, 他看上的人心里有别人还是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大概是占有欲作祟, 不过他这种占有欲说出来也不占理。 蒲续白勉强说服了自己, 指尖在薄西沉还留有红痕的手腕上碰了碰, 语调缓和了些:“好了,是我过分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分手就分手了,没必要留恋渣男,下一个更好。” 蒲续白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掏了掏,摸遍了口袋只找到一块水果糖,他把薄西沉的手打开,把那块糖放进了薄西沉手心里,说着:“分手快乐,给你的分手礼物。” 薄西沉看着手心里的糖,怒火有些烧不下去了。面前的这个人好像很擅长挑起他的怒火,也很擅长在他翻脸动手的前一刻语气和缓地服软说好话。 他不觉得蒲续白在服软,他只觉得蒲续白是故意的。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如果蒲续白继续和他对着来,他发火后情绪会慢慢恢复,不像现在,他的怒火被蒲续白温和的态度强行抚平了,他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脏憋闷得浑身都不对劲。 蒲续白见薄西沉还眼神阴沉沉地盯着他,像是盯着猎物思索着该咬哪里的野兽,他轻叹了口气,主动问:“想和我打一架?但我不是很想和你打架。” 薄西沉抿紧了唇,本就颜色偏淡的唇被用力抿得有点发白,他眼神偏执,眼睛里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他看着眼前的人身形懒散地坐着,对他完全不设防,微侧向他的脸年轻英俊,周身都是还没走出象牙塔的学生才会有的干净的少年气。 比起男人,眼前的人更像是个大男生,但薄西沉知道这人只是在伪装,这个人深邃的眉眼里还带着对他的戏谑,每次见面都坏心眼地戏弄他,对他总是阴晴不定,又游刃有余。 薄西沉看着蒲续白侧头时绷紧的颈部线条,每一寸弧度都流畅优越,那冷白的肌肤让他很想咬上去泄愤。 他眸色阴鸷偏执,死死盯着蒲续白的脖颈,蒲续白像是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撩起眼皮看他,唇角笑意散漫:“想咬我?” 薄西沉只是盯着他,没说话。 蒲续白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唇角的笑意加深,连带清冷的嗓音里都带了细碎笑声:“那咬吧,随你咬,我不还手。” 薄西沉本来还在压抑着,但触及到蒲续白目光里那份愉悦,就好像他在蒲续白眼里只是个有意思的东西。他没忍住俯身凑近蒲续白,伸手去掐住了蒲续白的脖子。 他表情阴狠,手上却没有一点力道,只是在吓唬蒲续白。但蒲续白没有被他吓到,反倒像是被他的色厉内荏逗笑,他紧贴在蒲续白脖颈上的掌心感受到了蒲续白笑时滚动的喉结。 薄西沉恼羞成怒,指尖用了些力,整个人几乎贴在蒲续白身上,他声音低沉恼怒:“我很好笑吗?” 蒲续白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脖子上掐着的手,他闻言收敛了笑意,和刚才说过的一样没有还手,只是用平淡的声音解释:“我不是在笑你。” 薄西沉手上的力气又放轻了。 蒲续白却像是觉得不够,他抬手扣住薄西沉的后颈,将薄西沉的脸压向自己的脖颈,语气懒懒散散的,好像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不是想咬我吗?现在可以咬了。” 要制服一个疯子就要比疯子更疯,薄西沉觉得眼前的蒲续白已经赢了。他没有去咬蒲续白,放在蒲续白脖子上的手也松开了,虚虚地搭在蒲续白肩颈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