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檀鸣庭打断了还没说完的话。他眼中笑意快要溢出来,唇角强忍着笑才没被嘴里的爆米花呛死。 他还是用手抵着唇,闭着嘴闷咳了几声,檀鸣庭见他被呛到,连忙把自己手里的奶茶递到他嘴边:“没事吧?喝点奶茶缓缓。” 谈惊蛰瞥了他一眼,趁他没注意,把手里的奶茶放到一边,伸手接过了檀鸣庭的奶茶。 檀鸣庭见他缓过来,又唇角勾起很轻地笑了几声,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刚才看着屏幕时还表情淡漠,像是冷情冷性的谈惊蛰,现在看上去生动又鲜活。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格外吸引视线,檀鸣庭见谈惊蛰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意识到引起了谈惊蛰这种改变的人是自己,他对谈惊蛰来说是特别的。他大概,应该是唯一一个能这样改变谈惊蛰的人。 谈惊蛰笑够了才重新侧身凑到檀鸣庭旁边,檀鸣庭回过神,正要问他有没有好一点,就听到谈惊蛰又附在他耳边,又轻又缓说了一句。 因为刚才咳嗽过,谈惊蛰的嗓音比刚才更哑了一点,又沉又哑,蛊惑人心。 他听到谈惊蛰说:“檀鸣庭,你谋.杀亲夫。” 檀鸣庭感觉自己因为他一句话脸上滚烫,幸好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人能看到,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窘迫,他伸手捂住谈惊蛰的嘴,因为羞窘,连指尖都在抖。 他嗓音也是颤的,声音很轻:“你别说了。” 谈惊蛰强压下骨子里的恶劣,没有继续欺负他,但他没能完全压住,于是他抓住檀鸣庭的手,攥进掌心里,垂下去,藏到别人看不见的隐蔽处,用手指一点一点或轻或重地揉着,打算把檀鸣庭的整只手揉过一遍。 檀鸣庭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把手收回去,反而被谈惊蛰越攥越紧,他感觉自己整只手肯定已经被揉红了。 “谈惊蛰。”他罕见地叫了谈惊蛰的全名。 谈惊蛰动作瞬间停住。 檀鸣庭见有效果,又往回抽了抽手,还是没能抽回来,因为不想被人注意到,他往回收手的动作不大,制止谈惊蛰的声音也轻:“放开。” 谈惊蛰没有听话,但他也没继续动作,只是附在檀鸣庭耳边轻声问:“你的手帕呢?借我用一下。” 檀鸣庭不知道他要手帕是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了。他看到谈惊蛰拿着手帕,把手帕换到了正攥着他的手的那只手上,然后他的手掌被谈惊蛰拿着手帕擦过,之后是手指。 谈惊蛰低眼看着檀鸣庭那白得不染纤尘的柔软手帕,又凑到檀鸣庭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不做别的,只是想帮你擦一下手。” 他顿了一下,又用低低沉沉的舒缓嗓音说:“你怎么能这么干净,连身上的东西都这么干净。” 檀鸣庭不想多想,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谈惊蛰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他什么,给他擦手的动作也让他觉得异样。明明只是擦手,就算谈惊蛰只是想借着擦手的借口揉他的手,但谈惊蛰的动作却让他觉得他被碰到的不是手,而是别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脸上越来越烫,身上也有些没力气,但谈惊蛰好像还不想放过他。 他听到谈惊蛰在他耳边轻笑,笑里带着些隐藏不住的恶劣,他忽然开始意识到,谈惊蛰平时对人总是淡漠疏离,但淡漠疏离的表象下,谈惊蛰却坏透了,好像骨子里都带着欺负人的本能。 直到电影结束,檀鸣庭都没能收回自己的手,他完全不知道电影都演了些什么,特别是电影的后半段,他只顾着窘迫,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甚至开始后悔看电影前想要通过电影促进肢体接触和感情的打算,后悔不该看电影时总是去偷看谈惊蛰,他后悔选了爱情片,虽然选恐怖片大概也是同样的效果。 他就不该和谈惊蛰出来看电影。 谈惊蛰终于松开他的手,起身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盖在了檀鸣庭脸上,檀鸣庭用手抓着带了谈惊蛰体温和气息的大衣,只把眼睛露了出来。 出了电影院,谈惊蛰俯身看向他,问道:“快要晚上了,我们晚饭在外面吃还是回家?” 檀鸣庭垂着眼,没有跟他说话,甚至没有看他。 谈惊蛰知道自己欺负人欺负得有点狠了,但依旧忍不住:“不说话就是听我的?那我们在外面吃。” 下一秒,檀鸣庭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声音都有些干涩:“回家。” 谈惊蛰点头应了声,将人带到车上,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檀鸣庭,见把大衣拉到了下巴下面抵着的檀鸣庭脸上还泛着没褪下去的红,眼睛也红着,看着像要哭出来,表情却还强撑着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沉稳从容的样子,让人越看越想欺负。 欺负到檀鸣庭哭着求他放过他。 檀鸣庭注意到他的视线,十分罕见地瞪了他一眼,重新把大衣拉上去,只露出眼睛,声音透过大衣传出来有些闷:“别看我,开车。” 谈惊蛰低笑了声,收回目光。 车开出去一段路,谈惊蛰突然问了一句:“晚饭想吃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