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大陆妹,装模作样要跟大师比风水,有本事她来试试啊。” 迎向一堆谴责的目光,听到那一句带有歧视意味的“大陆妹”,陶南风怒了。她眉毛一挑,从向北身后站出,缓缓走到一块山石之前,弯腰抓住一根弯了的铁钎。 随着一声冷哼,陶南风陡手将那一米长的铁钎从地底拔出。 “哦——”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 这女相师好大的力气! 陶南风右手执一根铁钎,转身环顾,目光如寒冰,从刚才说歪话的人脸上一一掠过。 “易天成,你的表演结束了吗?”陶南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易天成听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双手背在身后,努力维持着高深模样:“今天七十二破煞针斗转星辰风水阵虽然没有只发挥了一半的威力,但至少已经比上次深入一步,棺椁已露出,待明天正午再来施法,告慰亡灵之后自然就能起坟成功。” 陶南风哈哈一笑:“明天?不必等到明天!” 她对易天成丢下一句:“借你破煞针一用。”便弯腰一根一根地将铁钎从地底□□。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李祖孝问陶南风:“陶相师,你现在准备破局吗?” 陶南风一口气拔出七十二根破煞针,示意向北与喻浩南拿上,她边行边说话:“易天成,如果我今天能够让这座孤坟顺利起出,是不是你就输了?” 易天成听她连“大师”二字都不称呼,一口一个易天成,心中毛焦火辣的,恨恨地说:“虽然我明天一样可以起出这座孤坟,但如果你今天能够成功,那就算你赢!” 陶南风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你明天能够成功?别吹牛了!你这个风水先生,不过是装神弄鬼罢了。” 易天成气得直跳脚:“竖子!无耻!” 陶南风朗声道:“你们给我看清楚了,看看我这个女人怎样破了这风水!” 说完,她疾步如飞,以孤坟为起点,一步一步向西南方向踏去。左、右双手各执一根铁钎,走五步便插入两根。 她动作矫健有力,一米多长的铁钎在她手上轻若无物,就像是一根小小图钉,随手插入地底,不必借助铁锤、不用双人配合,看得港城记者们都惊掉了下巴。 “妈呀,这大力女好高明的手法。” “难道这就是玄门手段?十几斤重的铁钎在她手上就像是小铁钉。” “她借用破煞针,可是下针的位置和易大师完全不同,不知道谁更高明啊。” 等到七十二根破煞针下完,陶南风转过身看一眼身后,铁钎插入地下,只露出寸长端头,密密麻麻的黑点似龙形蜿蜒。 陶南风灿然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照耀之下闪着亮光,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意味。 “好,可以起坟了!” 听到陶南风这句话,一直呆呆看着陶南风手起铁钎落的李祖孝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边有人提醒:“李生,陶相师和你说话呢。” “啊,啊……”李祖孝张口结舌,可是他没有动,只拿眼觑向易天成。 易天成咬着牙,盯着陶南风的一举一动。她利落的身手、神奇的力气让易天成很受打击,玄学子弟……竟然自甘堕落,去读什么书、当什么建筑师?像他这样当风水大师,受港人追捧供养不好吗? 看到李祖孝询问的眼神,易天成长叹一声:“年少锐气,就由她去吧。” 李祖孝想招呼工人去挖坟,无奈工人一个个被吓得够呛,怎么也不肯再上前。哪怕李祖孝拿出百元大钞,也动摇不了工人们的决心,都摇着手说:“李先生,您就饶过我们吧。有钱也得有命来享呢,这孤坟煞气太重,我们不敢动。” 向北走到坟边,拿起锄头,双手高高举起,重重挖下! 叮!同样是锄头撞击石块的声响传来,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提起。喻承达紧张地看着那寒光闪闪的破煞针,在心底暗自祈祷一切安然无恙。 喻浩南是个急脾气,存不住话,双拳紧握,眼睛死死盯着向北的一举一动,嘴里嘟囔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港媒记者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向北这一挖,引来更大的震荡,到时候这一大帮子人全都交代在山里。 易天成心情很复杂。他既怕陶南风赢,又怕陶南风输。 陶南风若是输了,向北这一挖便会引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