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光闪过,会场莫名的有了股火.药味。 会议结束之后,陶南风回到家中,换了条棉绸睡裙,歪在父亲的罗汉床上,这才觉得整个人都舒坦过来。 “爸,你怎么不帮我说几句话?” 莫看陶守信在外面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对女儿十分严厉,但现在回到家中,他的笑容里却满是宠溺。 “南风啊,你以前在农场当基建科科长,场长又是向北,地方小、规矩少、懂专业的人没几个,自然都是你说了算。你想传承就传承,你想创新就创新,花不花钱都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你回了江城,又是个学生,自然没有人肯听你的。 说实话,你的观点我是非常支持的。同德里有着悠久的历史,值得纪念。通过适当的标志性建筑符号来传承那一段历史,我个人觉得非常有必要。” 陶南风说:“那你干嘛在会议室里不为我说话?” 陶守信道:“咱们在家是父女,在外是师生,这点界限感一定要有。你是我的学生,范至诚是黄家发的学生,你们两个意见不一致,我不能明确表态支持你。你想想,如果在公开场合直接说你是对的,那岂不是间接下了黄家发的面子,不合适。” 陶南风“哦”了一声,果然这些人情世故是最让人讨厌的东西。 陶守信鼓励她:“我背后支持你,也是一样的。范雅君最后的话非常圆滑,说了会适当考虑你的意见。那你可以去调查了解一下哪些建筑符号既有特色又省钱,有数据才好说话。” 陶南风来了兴致:“好,那我今天先把职工意见整理成任务书,明天一早就去同德里,再往江城预制厂跑一趟。” 陶守信有些心疼地看着女儿:“天热,出去跑记得戴帽子。” 自从在梦中被丧尸和变异老鼠咬过之后,陶南风身体体质越来越好,不畏寒暑。 她笑着坐起:“好,爸你记得给我开个介绍信啊。” 第二天一大早,陶南风穿着短袖、长裤、凉鞋,脖子上挂着父亲的海鸥牌照相机,一个人出了门。 上一次来同德里有向北陪伴,这一回陶南风落了单。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好,她心无旁骛地把二十六栋洋楼走完,由外及里一一标记,并拍下细节照片。 再拿着介绍信来到江城市预制厂,拿着自己绘制的雕花栏杆、檐角石拱、窗台板、过梁等有特色的建筑符号询问价格。 陶南风人长得好、态度和气,背着相机的模样洋气得很,预制厂的工人们都愿意和她说话。 有人跟她开玩笑:“小陶,你给我们拍几张照片嘛。” 工人们蹲守在预制板现场,顶着高温烈日依然笑得灿烂无比,这让陶南风想到农场职工,都是那么纯朴而勤劳。 胶卷、冲洗照片虽然不便宜,但陶南风爽快地举起相机,帮大家拍了几张工作照。 关系一拉近,一名工人小组长说:“小陶,你刚才画的那个图我看着眼熟,我带你到仓库里翻一翻。那里有一批十几年前的水泥栏板,原本是个私人老板订的货,后来运动一来就落了灰,一直堆在那里没有要。” 陶南风到了仓库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现在建筑材料生产厂家的预制雕花栏板多半是玉兰花样式,但仓库里的却是私人订制的一批“宝相花团”图,花样精致漂亮。虽说只有一种,但大致数了数,存货量很大,足够职工宿舍楼的楼梯间使用。 陶南风对预制厂的供销员说:“这一批栏板价格是多少?” 供销员小心翼翼地问:“这种花样你们敢用?不会被人批吧?” 陶南风笑了:“是市里指定的职工宿舍,怕什么!” 供销员这才放下心来:“滞留存货全按一半价格销售,比外面卖的便宜。” 陶南风再在仓库挑了一批窗台板、腰线,询问道:“如果统购,有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