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你中午十二点可以过来我家吃饭吗?我是说我爸妈的那个家。」週日早上,周少伦在自己租的单身男子雅房接到孙羽翎的电话。 她比平常高频的语音中,透着紧张感。 「……嗯,没问题。」人还在被窝中的周少伦处变不惊地回答,完全没问原因。 「对不起……」她低下声,「明明你昨天也忙到那么晚,我们明天又要出国出差,今天应该好好休息的。」语气满是愧疚。 「学姐,没关係。我也有阵子没去你家拜访了,那晚点见。」 掛断后,周少伦从床上起身,拉开窗帘,让日光唤醒还有点睏的自己。 他作息一向规律,只是昨天他、她、新加入投资的合伙人,跟负责设计射手之翼二楼主题咖啡馆的孙拓宇讨论设计细节,为了配合新手建筑师阿拓的时间,一群人讨论到很晚才各自回家,导致他今早没像以往天一亮就清醒。 等神智终于像太阳从乌云后现身,周少伦走到雅房内的小冰箱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冰牛奶,配上几片超商买的吐司当早餐。 好想念学姐亲手做的週末限定欧姆蛋早午餐啊…… 周少伦食不知味地嚼着白吐司,用牛奶将吐司冲进胃里,觉得自己的嘴真是被养刁了。 孙羽翎回台湾快满一年了。在这一年间,他们虽然平日晚餐会一起到她的租屋处开伙,仍各自租屋,晚餐后再视状况决定他是否留宿。 每到週末,若週六不用出外支援活动,只需在射箭场值班时,他会直接在她那边过夜,然后週日早上,她会做丰盛的早午餐一起享用。 不过,这週末她被母亲要求回家吃饭,昨晚讨论完就跟弟弟孙拓宇一起回家了——「射手之翼」开得离孙羽翎的老家近,大约三十分鐘车程,所以孙母三不五时就要求女儿回家吃饭。 这本来就是周少伦希望看到的事。藉由地利之便,让孙母有机会看到两人努力工作的样子,也增加学姐回家的次数,期望孙母能慢慢接纳女儿对工作与伴侣的选择。 前半年感觉颇为顺利。学姐跟母亲水火不容的关係,似乎经由频繁的家庭聚餐有所改善,连他都被邀去她家吃过一次饭。 但,半年的蜜月期一过,就开始不定时触发紧急事件。 像这样接到她的求援电话,已经是这半年内的第五次了。 周少伦的手机又响起。 他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后,接起:「早,阿拓。你怎么醒了?」 「阿伦,我刚听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