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情,像是本在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近在眼前,心下一动,把人搂紧。 外套落在了云荞背上,遮盖住了赤裸交迭的身躯,“后半夜有点冷,披上。”江连兀自说着,手上动作放得很轻,女人好似突然噤了声,低头见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你。 “云——” “别说话,”女人的声音不似那般慵惰了,江连直觉她有话——还是正经话要说。 云荞看得认真,在用眼神描摹男人的五官的同时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守了一宿?那江连是清早离开的?锅里给她留了饭,那么早,又是什么时候安排送来的?还有在港市时,粉色郁金香,别出心裁的对她的观察,那条项链,品相不凡,想来也不是一时兴起随便收来的吧…… 咕嘟咕嘟——江面上冒了泡,鱼儿越出来。这样的念头像毛线似扯了一根,一团都要铺散开来,只怕,只怕男人的念头动得更早! “你还真是,稳重得很啊!”似嗔似怒,似砭似夸,又成了真真假假的模样。 江连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挠挠头想着怎么解释,这倒也不是蓄谋已久的事情,怕就怕在让人误会他心思不正,哎他又确实有心思,怎么说呢,江连平生少有这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我,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觉,”情不知所起,怦然的心动让这段关系单方面有了冰山一角的意味,他的心思藏在海面下,不敢保证冰山融化后涨起的海面会淹没多少过去的痕迹,于是慢慢来,这很容易演变成蓄谋已久,不,他并不想获得那惊人的毁灭力量。 海平面上升,对自然并不是好事,他在等破冰而出的那天。 江连还想再说什么,动了动身子,拔出埋在花穴内的肉棒,两人的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颤栗。 云荞却止住了话头,恹恹道:“知道了,”江连一喜,却发现女人并没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喃喃道:“天空是我领养的,初见它时瘦瘦的一只,畏生得很,”讲得有点累,云荞偏了偏头,声音渐渐弱下去,“现在你看,威风凛凛的一只,”江连想确实,拢了拢女人的碎发,又听她说:“但我妈最讨厌这些了,嘴上说的话又怪难听……” 还想再听什么,江连想他们平常都不怎么深入聊下去的,这是个好机会,但只探得对方沉沉的鼻息。 睡着了。 江连无奈摇头,撑起身子把人放平,又用矿泉水简单清理了下,人睡得很熟,想是累着了,他索性躺在另一座椅上,守着人静静地等待晨曦的到来。 快了,天破晓。直觉告诉他他们会有新的结果了。 ps:先就写了这么点儿呜?这个周末还会再更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