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也是松开凌乱。 来时他穿得大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遮住了颈线和锁骨。 长发如瀑垂落,但酒醉后动情的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微微粉色,眼尾染着鸢尾似的红,如同被风雪催着盛放,十足勾人。 怕她着凉,程宵翊只点头示意,便疾步朝她的卧室走去,没人敢拦他去路。 挺拔的身影如松,刚硬冷傲而凌驾于一切之上。 他除了是只手遮天的程家太子爷,无论商业巨子,还是集团领袖,只配站在他身后,恭敬喊一声“先生”。 但他,还是俞薇知名正言顺的丈夫。 今天一早,乔和便把先生的行李箱送进留听阁,说是俞总授意,毕竟两人是手持红本本的合法夫妻。 上次也…… 庭院深深,连下雪都像浸在烟雨天里。 俞家家大业大,因为是暂住,俞薇知只开了一件卧室,一件书房,装修中式简约而古典,床品也是清寂的冷色调。 房间里突然多了男人的气息,即便程宵翊再轻手轻脚,仍吵醒了醉不彻底的她,更何况她向来警觉浅眠。 她双颊潮红,体内还回荡着氤氲的情热,在渴求着慰藉,而他浑身冰冰凉,此刻正是最好的解药。 刚才,他没做到底。 丝线经不起拉扯,胸前还有团濡湿的水渍,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含嗔耍赖着不让他离开。 美人的腰,是夺命的弯刀,掌下盈盈不及一握。 她可怜地痴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你喝醉了。”唇贴在她耳边,压抑的情感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流,只能安静注视着她:“乖,睡一觉。” 俞薇知连忙摇头否认:“不,我很清醒。” 如果眼前只是场梦,那她但愿长醉不复醒。 他起身想离开,打算今晚在沙发上对付一夜,至少算守在她身边,但身后的她不知哪来的蛮力跃起扑住他,双臂从身后牢牢环住他的腰际。 “我好想你……”十指攥拳紧紧抓牢他,怕他插翅飞走,头轻贴在他坚实的背脊上,痴瘾地哀求:“不要走,我害怕!” 哪怕知道她压抑隐忍,但不了痛苦如厮。 谁让俞鸿行风流一世,前后娶过三个老婆,长房原配早年因病离世,留下的一儿一女远遁北美教书育人,不理睬长宁这边的腌臜事。 她母亲沉月棠先前是着名影星,一朝嫁入豪门息影,生育两儿一女,俞薇知有一个英年早逝的兄长俞耀宗,弟弟俞经世今年二十有一,和她差四岁。 俞鸿行婚后拈花惹草不改,沉月棠亦无法忍气吞声,离婚官司打了两三年,终于仓促收场,沉月棠只身带幼子赴澳定居。 三房的两个妹妹知芙和知荷只小她三五岁,这位aunt朱蔓迪却是个狠人,四十许人又通过科技狠活为老爷子再添一子,取名“天赐”,正咿呀学语。 “我难受……” 转头发现她的唇覆着水光,诱人得要命,却显得口干舌燥,迫不及待扯着他的衣襟。 领口已被她扯开大半,露出厚实的胸肌,男人荷尔蒙爆棚的硬朗气息呼之欲出。 此刻,那薄如蝉翼的苏罗,禁不住蛮力地撕扯,他灵活的手指如游鱼,横托起她的背脊把人放回床上。 胸前的白色蕾丝,更衬得她肌肤莹白如雪,一触碰,就会染上淡淡蜜粉色,似初春消息树上的早樱,含羞带怯。 明明身型纤细单薄,但隆起的酥软,却有深沟。 他像浏览艺术品般,鉴赏着眼前的眉间,顷刻间割舍他所有的傲然凛冽,喉间上下滚动,像起伏陡峭的险峰。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额间:“开始了,我就不会轻易放手了。” 这是他的宣告。 她,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这次是她按下了“开始键”,而他不过在如她所愿,奉命执行。 下颌绷紧出利落的弧度,他手指绕了几缕她温软的发,在后背上摩挲着终于解开,她超红的脸带着媚意,像海妖般若有似无的蛊惑催促,如置身梦境。 程宵翊的吻近乎虔诚,却不急不躁,不争不抢,从额吻到肩颈,比刚才在玻璃温室更缠绵汹涌。 手顺着腰线慢慢抚摸,停在那双温软之上,轻拢慢捻,漆黑的眸微拢,张扬着内敛的野性,像终于得偿所愿的猛兽。 灼热在相贴的皮肤间传递,锁骨和胸口上,仿佛瞬间开遍嫣红的梅。 “唔…嗯…”呻吟声不断交至。 那种被压迫到窒息的感觉,俞薇知从未体会过,只能后仰着大口喘气,但身体逃脱不了的莫名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 好像有虫子在咬她的腿肉,吸吮亦是玩弄,她精疲力尽,狼狈地试图屈膝并紧腿。 但下一秒,就被他用膝盖不满地分开。 ①Burberry香水?Body“裸纱”广告语 上肉上肉,好解压M.zGXXh.orG